柳寒山和他靠的极近,也只勉强听出一句太好了,这让他鼻头微微发酸,心里头一次后悔,没有想法子让人早点回来送个消息。&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不过这里人多嘴杂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只能虎着脸喝道:“哭什么,我不好好的吗?赶紧起来!”
豆宝哭的太撕心裂肺,一时半会的根本停不下来,可他又不敢拂逆柳寒山的意思,只能抽抽噎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那模样瞧着别提多可怜了。
柳寒山瞧着好气又好笑,正要说话,前方突然传来阵凌乱的脚步声。
来了!
低垂的眼睫掩下眸中一闪而逝的暗芒,柳寒山面上却在第一时间挤出抹委屈至极的表情来,哽咽的喊道:“二叔,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柳庆元被他那小可怜似的语气弄的腮帮子发酸。
可为了维护自己仁慈的形象,他却还不得不强做出激动的样子,三两步冲到柳寒山的面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用力拍了两下,安慰道:“可怜见的,这次肯定吓坏了吧,没事,没事,到家就好了。”
说着也不待柳寒山说话,便扭过头去一迭连声的吩咐道:“快,快去替大少爷煮杯安神茶来压压惊,再烧点热水给大少爷洗洗,还有大少爷爱吃的,捡几样做了赶紧端上来,对了,还有大夫……”
底下的人闻言顿时就忙成了一团。
这无论换做谁来看,怕是都要被柳庆元这副体贴入微的模样所感动。
柳寒山心中有些讽刺的冷笑,脸上却配合的做出副感动不已的模样来,不好意思的打断道:“二叔,大夫就不用请了吧,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回头稍微擦点药就好了,用不着去花这个冤枉钱。”
“这怎么能叫冤枉钱呢?”
柳庆元闻言却是直接瞪了他一眼,十分没好气道:“你从那么高的山崖上面摔下去,肯定受伤不轻,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热了冷了疼了从来都不说,不请个大夫来给你仔细检查一下,二叔是绝对没办法放心的。”
柳寒山被他数落了一通倒也不生气,反憨憨的笑道:“可我真的只是受了点小伤,咱家最近不是比较拮据吗,犯不着去花这个冤枉钱。”
这话却是直接将柳庆元给噎住了。
家里最近比较拮据,是当初柳寒山问柳庆元要束脩钱的时候,柳庆元随口掰扯出的一个说辞,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事实上,也只有柳寒山会傻头傻脑的“相信”。
这要换做其他人听说,柳家居然连一点束脩钱都拿不出来,怕是能直接把大牙都给笑掉了,想当初在县衙的时候,县令严梦龙听说了这个说辞后,可不就气的差点没蹦起来。
柳庆元微微有些不自在,正打算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一旁一直没开口的柳寒枫却是冷不丁来了句,“掉下山崖居然都没事,大哥还真是好本事呢。”
语气凉丝丝的,带着三分轻嘲七分探究。
豆宝闻言忍不住担忧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
自家少爷会武功的事还是个秘密,今天若就这么被爆出来,以后二老爷和二少爷肯定会更加防备自家少爷,从私心上说,他自然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发生。
可他也知道自家少爷对杨姑娘有意,是决不会暴露杨姑娘会武功的事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忍不住担心。
柳寒山倒不像豆宝那么紧张,事实上他早就料到柳寒枫会问这个问题。
这么多年以来,这父子俩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他早就习以为常,因而刚刚柳庆元故作关怀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就已经在防备柳寒枫发作了。
“其实并不是我好本事哩。”
半低着头佯装羞涩的笑了一声,他一副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扭捏模样,期期艾艾道:“不知道二叔和二弟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在城门口碰见一群杀手,结果被个白衣的侠士给救了的事儿?”
自然记得。
那次柳庆元可是下了不小的血本,原以为一定能要了柳寒山的小命,结果柳寒山不仅好端端的回来了,那群他高价请来的杀手居然还无一活口。
为此柳庆元不得不又付了一笔高昂的费用,又怎么可能会记不得?
父子俩面面相觑一眼,一时间都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柳寒枫的脸色已经逐渐黑了下去,柳庆元虽然还撑着张笑脸,但明显可以看出十分的勉强,“你的意思是……”
“就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啊。”
柳寒山佯装兴奋的笑了一下,在瞧见柳庆元父子因为他的刻意“卖关子”而双双黑了脸后,这才满意的慢悠悠续道:“这次救我的还是上次那个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