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居士虽然没有说的那么透彻,但柳寒山本就是极为聪慧之人,哪里会听不明白他话里隐藏着的潜台词?
这个问题实际上他早就已经考虑过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毕竟他不是那种可以随便任性的人,因而无论生活中发生什么变化,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一丁点改变,他都会谨慎的思索一番是否会有不妥,更别说是选择人生伴侣这样至关重要的事情了。
只是其他事情他若觉得不妥,还可以立刻做出调整,选择人生伴侣这事,却是没办法完全用理性思维来思考的。
至少他不愿意只依据利益得失来考量。
他这短暂的一生已经失去了太多,父母双亲,家业财富,名声地位,甚至于颇有成果的学业等等等等,他已经没办法再经受任何一次失去,哪怕这将会使他付出更大的代价,更多的努力。
弯唇微微笑了一下,他没有指天戳地的发什么重誓,只淡淡回了一句,“老师当年可以,作为您的弟子,我自然也可以。”
紫云居士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就是因为我以前经历过,所以才知道这条路有多么的难走,要知道,寒门难出贵子从来都不是因为寒门学子的学问真的就那么差,而是因为这世道说到底还是把持在那些世家豪门的手中,你若是执意要凭自己的本事,那或许终其一生都难有作为。”
“这有何妨?”
柳寒山没有被他的话给吓住,反自负一笑,难得霸气道:“纵使前方荆棘满地,我亦独往也。我从不求扶摇直上,只求问心无愧,一生无憾!”
“好!”话音刚落,身后方便蓦地响起一道叫好声。
柳寒山闻言有些讶异地扭过头,就见身后方紧闭的大门被哐当一把推开,露出门外站着的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来。
矮个子是个五六岁的男孩,穿一身松花色锦衣,肤白如雪,唇红齿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高个子年纪和柳寒山相仿,身穿白色滚黑边的深衣,衣服的材质并无特殊,但因为对方容貌俊雅,倒颇有种雍容典雅的感觉。
柳寒山自认并不认识这两人,不由狐疑地扭回头朝自家老师看去。
紫云居士自听见外面的声响后,便重新抓起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察觉到柳寒山朝自己看过来的眼神,他眼皮子都没有撩一下,只懒洋洋的吐出一句,“这是你的两位师兄。”
柳寒山是知道除了自己以外,自家老师还另收了两个弟子的。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其中一个的年龄居然这么小。
想到自己居然要叫这么个小孩儿师兄,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可规矩就是规矩,哪怕对方的年纪再小,只要比自己先进门哪怕一刻钟,他也只能乖乖的叫对方一声师兄。
迅速调整好自己脸上的表情,他礼貌的朝走进门来的两人拱手一揖,客客气气道:“在下柳寒山,见过大师兄,二师兄。”
“错了!”
走在前面的小孩儿闻言却是不满地皱了小脸,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咻咻的强调道:“我才是大师兄!”
柳寒山,“……”
确定不是在逗他吗?
这小不点是他师兄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大师兄?
要不要这么坑?!
事实就是这么坑,甚至柳寒山很快就发现,那个看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二师兄,实际上也比他小一些,这也就是说,他们师兄人三人年纪最小的成了大师兄,年纪最大的反而成了小师弟……
虽说闻道有先后吧,但这未免也太让人无语了些。
柳寒山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倒是那个被称作为二师兄的半大少年,瞧见他这副哑口无言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主动解围道:“自家师兄弟,无须讲究那么多,我叫赵睿,大师兄叫袁书文,你直接叫名字就好。”
问题直接叫名字也不能改变他被“压一头”的事实啊。
柳寒山扶额叹息了声,心知这种既定事实根本无从更改,只能微一颔首,强颜欢笑的转移话题,“你们想吃什么,老师刚才说你们很快就会过来,我就没给你们点,你们看一下单子,我下去叫伙计上来。”
说着就要朝房门方向走去。
却不过刚抬起脚,一旁就冷不丁响起不冷不热的一句,“用不着麻烦,他们知道我们俩喜欢吃什么。”
是那个叫袁书文的小孩儿突然开了口。
柳寒山闻言还以为他们上来之前已经和伙计打过招呼了,心道这俩人倒还挺自觉的,就见对面的赵睿指着那小孩儿,笑着解释道:“这家酒楼是他们家里的产业,我当初被老师认在门下,曾跟着老师来过一次,店里的伙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