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唇,又问:“这个一推,到底怎么推?”
“这也不难。”苏子籍迟疑了下,其实说到这里,已经足了,再多就算自己是太子之血脉,祸福还是难说。
君王的猜忌,可是深不可测。
只是要是继续打下去,两方死个几万十几万还是小事,草原已经蠢蠢欲动,会不会趁机一击?
一旦局面转坏,亲王领军就变成了可能,蜀、齐两王,会不会趁机争夺,撕破面皮?
现在自己要的是相对和缓的环境来发育,无论为了国事还是自己,还是试探一下比较好。
罢了,要是真的不行,算我年轻不懂得冲动了。
想到这里,苏子籍再不迟疑,笑着:“学生就给公公说破了这窗纸,让公公搏个大功,只是跟你约个定,人办事就会有错,有一日我办事出了差错,公公也给我说情一次。”
“可以,咱家记在心里。”赵督监更是惊异:“你说说看!”
“敌酋平心而论,是西南土人之不世雄主,我看资料,此人精明强干,分衣分食,与士兵同甘共苦,据说上次围剿,还先让部下家属先退,而让自己儿女留下。”
“要是换了天时,或就是一条蛟龙。”
苏子籍的神气多少有点感慨,见赵督监听得专注,又说:“可这等人杰,到底是极少数。”
“无论是恩义,还是威慑,一次次失败,眼见着山穷水尽,手下各山各寨之主,岂会没有想法,可不是人人都觉得,黑夜过去就是黎明!”
“所谓的神通不及业力,这恩德也不及大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