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谁嘴硬,谁嘴硬了,你娘说让伱少喝酒就记不住?”
宋宪挣脱这个酒鬼同乡,面色微红。
“我这是现实,成小子和那个姓屠的他们年轻人不明白,咱俩可是一般大的,一把年纪了你怎地还如此热血?
要搞明白,拿在手里,装在兜里才是真的,说的再好听有什么用?
立不世之功,开万世太平?
年轻人有想法很好嘛,但是哪个是好做到的?”
被训的成廉这时突然眼睛一亮,插话道
“咱们之前杀胡人还不够不世之功吗?张从事不是说这可是有机会一步当将军的功劳吗!”
“我说的就是这个!
明明都立功了,不赶紧去晋阳等着领赏,却拉着咱几个跑离晋阳最远的界休!”
宋宪气结
“真是多此一举,要是真失期了,那就整成不遵军令啦。
结果呢,你看他,现在还有心情在那呼呼大睡,叫都叫不起来!”
宋宪越说越气
“再说了,你以为这朝廷的赏都是那么好领的么?
你就看他这个上蹿下跳,不着四六的样子,到哪去,哪个朝廷大佬能看得上他?
别回来赏还没领到,就先惹一身骚,倒把咱们给连累进去。”
“啊这...”
成廉想要反驳,却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正这时突然耳边一声炸雷
“妄议上官,你宋宪好大的胆子,是想挨军棍了吗?!”
“吕,吕屯长!”
社畜在办公室和同事吐槽直属上级被另一个跟该上级关系不错的领导发现,大抵就是宋宪现在的感觉了。
不,还要更严重一些,毕竟社畜最多被穿穿小鞋,而军里是真的可以给你打上二十军棍让你屁股开花,甚至一命呜呼的。
“卑职酒后妄言,屯长恕罪.....”
“打仗不积极,闲话你最多,再让老子发现了,苏屯长不管,我替他管你!”
别说军里官大一级压死人,就说吕奉先此人,那可不像苏曜一般是突然崛起,而是并州久负盛名的人物,不少人就服这个名字。
此时吕布一发怒,宋宪顿时像个鸡仔,唯唯诺诺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见压住了宋宪,吕布才问起苏曜情况,得到他还在睡后眉头一皱
“还没起来?带我去见他。”
这小子怎地如此能睡?这可又多拖延了一日,再不回可就真赶不上归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