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这样一说,黄良平真的不愧是枭雄之资了。”可惜给皇帝压制了,再大本事也无济于事。
苏子籍想起一事,蹙眉:“史书说,往昔陈王举事,黄气直立数丈,从西竟东,中天而行,夺气运,就是夺这黄气?”
“公子,那都是神棍骗人的话。”野道人笑了:“气只是表相,莫说不能夺此气,就是夺了,对活人也无裨益,就算是黄良平这次夺运,也不是抽气,而是夺了这地,把这地的龙脉收为己用,才有此效果。”
“自气运之道发觉以来,自然有人想着夺之,千百年试过无数次,才知道必须夺其根本才能夺其气数。”
“屠龙术中,所谓的夺人气数,其实还是夺人与地。”
“此是水中月之论。”
苏子籍有点理解了,大意是说,看见的气,其实就是水中的月亮,抓不到,抓了也没有大用,真正源头是天上的月亮。
不由笑着:“难怪,难怪,归根到底,还是力量。”
“公子一言中地,说破万千奥妙,只是就算是力量,其实具体也有不少奥妙,就拿贾家这块来说,灵力本是无主,但贾家数代葬入,就有了主,黄良平得了地,也难轻易消灭,只得妥协,这就是旁门的弊端。”
野道人说着:“公子请只管专一大事,这些旁门左道的术法,都交给我好了,必给公子办的妥当。”
远处有人用东西遮头,快步跑着,雨雾中稍远一些的景观与人,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苏子籍的心情,就如这雨,良久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