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官和几个手下的军官被五花大绑带到了高衡的面前,他扑通一声跪下,拼命磕头道:“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
高衡冷笑了一声:”还以为高级别的官员多少能有点骨气,看来也是个软蛋。”
那督官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问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高衡反问道:“你觉得呢?”
督官摇摇头表示不明白,高衡冷声道:“我们不过是一群看不惯你们欺压侨民的人罢了,另外告诉你,你也不用想着郑光来救你们了,渊县已经被明军攻下,郑光的脑袋是我亲自带人砍掉的。”
“什么?”督官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身后几个军官也是一脸难以置信,郑光将军麾下可是有三千兵马,还都是京兵,战斗力不弱,这些民夫有本事杀死郑光将军,夺取渊县?即便就是有明军参与,守备镇南关的明军才多少人,除非是整个西南边境的明军调动过来才能如此顺利的一口吃下,光靠镇南关的千把人,怎么看都不可能。可若是大规模的明军调动,他们又怎么会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高衡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也懒得解释,这群人罪大恶极,需要公开处刑,以平民愤。他摆摆手道:“把他们拖出去,我要当着所有侨民的面,公审这些人。”
陆涛带着几个老兵如狼似虎的将督官和一众军将拖到了城门大街上。他们似乎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将是怎样,一个个痛哭流涕,高喊着饶命。
被俘虏的残兵也是瑟瑟发抖,生怕这些侨民愤怒起来,会拿自己开刀。
经此一战,高衡军全歼了守城的六百兵丁,杀死三百多人,俘虏了两百多人,己方也承受了近百人的伤亡,至于帮忙的侨民的损失,根本无法统计,至少有五六百人死伤。
不过对于初出茅庐的军队来说,战绩还是斐然的,至少他们堂堂正正的和敌人进行了一场野战,并且正面击败了敌人,虽然有高衡制作的新式武器的加持,但是考虑到人数的绝对劣势,可以说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虽然没有系统的训练,但是见过血的兵跟没见过血的兵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剩下的一百多人,可以称得上是老兵了,只要在加以操练,训练出足够的纪律性,他们就会是一支嗷嗷叫的,颇有战斗力的部队,如此一来,高衡也就有了家底。
“诸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们,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高衡,原先是镇南关明军的一个小旗官,明军出击攻下了渊县,奈何敌军后续兵马源源到来,被迫撤兵,在得知脱县还有上万父老被安南人奴役之后,本人自告奋勇,带着这些愿意挺身而出的兄弟还有从郑光手中救出来的民夫,回来解救大家,这才有了今日的战事。”高衡站在城楼上,对街面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高声说道。
扑通一声,一个怀中抱着孩子的年轻女子跪了下来,紧接着是一个老者,随后又是一个少年,一个两个三个,扑通扑通下跪的声音不断发出,上万侨民呼啦啦跪地,老者高喊道:“多谢诸位好汉救命之恩!”
“多谢诸位好汉救命之恩!”人群跟着喊道。
高衡心中的使命感责任感以及各种复杂的感情油然而生,他不住地对下方的人群拱手抱拳,“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高某和兄弟们当不起如此大礼。”
下方的吴荣和王奇等人想要将身边跪地的民众搀扶起来,可他们就是长跪不起,说这是诸位好汉应得的,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就要跟一只蚂蚁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在安南人的大营里了。
“诸位,快起来吧,不瞒诸位,我们抓住了虐待你们的罪魁祸首,这里的督官和一些军官,现在我就当着诸位的面处决他们,给大家一个交代。”高衡一招手,刀牌手们架着七八人来到了城门下方的空地上,大街上的人群伸着脖子,满眼怒火地盯着这些人。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一个妇女尖叫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群情汹涌之下,人群缓缓向前移动,若不是长矛手们组成人墙拦着侨民了,估计都不用高衡动手,这些侨民能把督官等人活活撕碎。
石块、瓦片、木棍,侨民们手边有什么就扔什么,将那几人砸得头破血流,幸亏是刀牌手们穿戴了铁甲,否则也要遭殃。
高衡在城楼上大喊道:“好了,好了!诸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这些人万死难赎其罪,今日就当着诸位的面,明正典刑,也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来人,行刑!”
刀牌手三人一组,两个人压住督官等人的胳膊,将头部按住,最后一人举起缴获的对刀,就等着高衡一声令下。
督官等人的嘴巴都被破布堵住,虽然不能叫喊,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但是能看得出来,他们恐惧到了极点,浑身抖若筛糠,有的人直接失禁,屎尿齐流,现场弥漫着一股骚臭味。
“斩!”高衡怒喝一声。咔嚓,刀牌手们手起刀落,几颗好大的头颅骨碌碌滚落在地,血箭喷射出去。虽然刚才人群还群情激奋,可是看见这恐怖的一幕,还是有不少妇孺闭上了眼睛,小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