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当然知道边城对她的爱有多深,但是她同时也知道修真者的寿命也是有限的,倘若自己在之后的岁月里寸步难进,难道还要边城陪着她一起死去么?虽然一起死去是每对爱情的最美归宿,但白瑾依然不希望边城因为她而放弃修真生涯。
于是她擦去眼泪,破涕为笑道:“夫君,你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我会努力修炼的,倘若我终究不能赶上夫君你的脚步,请你不要留恋我,你先行一步,瑾儿随后就到。这是瑾儿对你的承诺。”
“我知道。”边城微笑着抱住佳人,白瑾也温顺地伏在男人的怀中,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而后边城悄声说:“瑾儿,今天黄一眉师兄伤得很重,我要回去看看他,咱们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好吗?”
“我也正想说呢,那你要送我回去。”白瑾娇声道。
“当然了,这是作为夫君的职责!走喽!”边城像扛沙袋一样扛起白瑾,身影晃动了几下就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坏蛋!当我是沙袋么?”远处传来了白瑾愤愤不平的声音。
把白瑾送回去了之后,边城也回到了他和其他五人的住处,甫一进屋,边城便感到整个屋子里沉闷的气氛,只见黄一眉静静地躺在他自己的床榻上,双眼直直地盯着房顶,李浴白不断摇晃着黄一眉的身体。而在他们的身边,周仁、张狂、迟觉都静静地站着。张狂依旧是一副愤怒的表情,双目仿佛能喷出火来;令人惊讶的是,迟觉竟然也一脸森寒,并没有漠然地在一旁修炼。
“黄师兄怎么样了?”边城问道。
抬头看见说话的是边城,周仁强作笑容,道:“师弟,你终于回来了。黄师弟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以后的修炼之途可能就……”
“什么?”边城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当下快步走到床榻前,仔细地看了看像块木头一样的黄一眉,转首问道:“师祖和师叔呢?他们来过没有?”
“来过了,就连师祖都说黄师弟的情况不容乐观。整个人似乎已经……没有意识了,身体的情况倒是小事,主要是他的心已经完全闭塞,如果他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师祖也救不了他。”张狂摇了摇头,叹息道。
“对了,海棠师妹胜了么?”周仁问道。
“海棠师姐自然是胜了。”边城回道。
“也就是说,你,我,张狂,迟觉,海棠。咱们五个人进入到了第二轮中。”周仁看了看床上的黄一眉,拍了拍李浴白的肩膀道,“胜了明天的比赛,便是进入到了十六强。所以咱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在赛前多多努力修炼吧,浴白,一眉就交给你照看了。”
“嗯。”李浴白点了点头。
经过一夜的修炼,第二天一早,边城、周仁、张狂、 迟觉四人结伴来到昨日的比赛场地,此时在一号赛台的前方竖起一块告示板上面贴着一张大红色的纸榜。在告示板的周围正有许多参赛弟子对着红榜指指点点。
边城四人挤过人群,来到红榜前面,只见那上面已经写好了第二轮比赛的对战名单。边城的眼力不是一般的好,很快就看到了自己和自己的对手:东紫阁边城对战昆仑派陆青。
陆青?边城第一眼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便一下子浮现出那个黑不溜秋、贼眉鼠眼的小个子修士。那是一年前昆仑派人来东紫阁交流的时候,为了取得胜利,周仁挑了看起来很不起眼的陆青作为对手,而不是杨冰。陆青当然败了,那时候他是哭着下台的。边城还记得当时陆青对周仁说过这样的话:“记住了,我的灵宝不叫什么黑链子,它叫缚魂索。”“改日我一定要亲手击败你!”
“看来我遇上了错的对手啊,应该是你俩对上才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啊。”边城指着自己名字那一行,面带微笑地对周仁说道。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啊。”周仁苦笑着摇摇头,“他的黑暗之都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灵决,经过那一次比试之后我相信他也有了不小的提升,比赛的时候你可要多加小心。”显然周仁还记得陆青这个人。
“一共是三十二个人,看来要分成两组进行比赛了。”张狂在一旁摊摊手,“希望我不会被我的对手打败。”
迟觉看完红榜,便直接往他的四号赛台走去,拖着他那杆灰色的长枪灵宝,也不和众人说句再见。周仁、张狂和边城经过这两天也习惯了,没有说什么,三人互相道了个别,也走向各自的赛台,他们的名字都在前面,显然是要在第一组比赛。
当裁判宣读完比赛规则后,宣布前八对参赛弟子先登台比赛,于是边城登上了属于他的六号赛台。场下依然有许多观众,这里面有昨天见过边城比赛的人,不断地向周围的同门师兄弟吹嘘边城的战斗速度。说的人情绪激动,唾沫星子横飞;听的人却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并不相信同伴的讲诉。
“竟然是你。”这道声音里透着一种讶异的情绪。
边城突然听到这么一声,抬头看去,只见对面已经站好了一名身着黄色道袍的修士,他依旧是边城记忆中那副模样,黑黑的,矮矮的,腰间别着一段黑色锁链,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