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东鼎、紫虚二位真人,边城看了看身边的白瑾,问道:“陪我走走?”
“你的身体……不需要休息么?”白瑾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的身体用不用休息,你应该最了解啊。”边城嘿嘿一笑,握住了白瑾的手,“走啦,不耽误多少时间的。”
今晚的夜色很美,天上的月牙散着柔和的白光,照在浩然峰的草草木木上,有一种别样的梦幻。边城和白瑾没有走远,仅仅是在各宗弟子的客房附近散着步,此时已经是深夜,很多客房兀自亮着摇曳的烛火,但更多的客房,却是早已吹熄了蜡烛,融进了漆黑长夜。
边城突然侧头问白瑾:“刚才你为什么要走?”
“我想你为张狂化解寒毒,身体一定很疲惫了,所以……我不想再打扰你,想让你早些休息。”白瑾停下了脚步,有些委屈地嗫嚅道。
“你难道不知道么?”边城突然用手将白瑾拉进怀里,嘴唇伏在白瑾的耳畔小声道:“每天不欺负你,我晚上根本休息不好的。”
白瑾听着耳畔的情话,娇躯一震,她抬起头,眼神里的无辜渐渐化为绵绵痴缠,“边城,你怎么这么坏。”
“那这么坏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嫁给他?”边城故作一副奇怪的模样。
月光下,一对青年男女站在小路上,互相注视着对方,他们缓缓靠近,暧昧的情绪愈来愈烈,眼看两个人就要唇舌相接,构成一副最美画面的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一道极不合拍的声音,“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干什么呢?”
边城心中大为懊恼,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几个时辰前,他和瑾儿的亲吻就被海棠师姐打断过,好不容易又有了个亲热的机会,却又被人打断了。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呢?
眼底一抹金光划过,轮回眼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辨认出了来人的身份,令他惊异的是,对面的,其实是昆仑的玉鼎真人,也就是杨冰的师父。
“呃……”等到玉鼎真人辨认出被他打断的,是边城和白瑾的时候,整个人也愣了。“怎么是你们?”
看着面无表情的边城和一脸羞涩的白瑾,玉鼎真人只觉得自己仿佛是造了很深的罪孽,他无奈地耸耸肩,咽了口唾沫道:“边城小兄弟,你听我解释。这边是我们昆仑弟子的客房,我每天晚上这个时间其实都会按掌门师兄的意思查房的,我还以为在路上亲热的是我们昆仑的弟子,是以才出声打断……”
“我知道了。您继续查房就好。”玉鼎真人的徒弟今天将张狂的修为尽毁,边城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哦,”玉鼎真人联想到今日杨冰的所为,对边城的态度也就释然了,“边城,我那个徒弟平时被掌门师兄和我娇惯坏了,不怕你笑话,就连我说的话,他也不会听。这个孽徒今日伤了你的同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改日我一定会……”
“说完了没有。”边城挑了挑眉,直接打断了玉鼎真人的话,杨冰的事情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边城就更生气了。
玉鼎真人见边城的怨念如此之深,无可奈何地转身要走,没走两步,他一转身,竟然又回到了边城的面前。
“又怎么了?”边城看着无头苍蝇一样的玉鼎,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边城,我差点忘了一个重要的事。”玉鼎真人左右看了看,神色严肃地说道。
“请讲。”边城耐着性子说道。
“你这段时间,要多多提防紫虚真人。”
“为什么?”边城很是奇怪,不知玉鼎真人为何突发此言。
“今天我就坐在紫虚真人的旁边,偶然发现他看你的眼神,很是古怪。”玉鼎真人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也说不好那种感觉,总而言之你要多多提防他。”
边城听着听着,竟被玉鼎真人气笑了,“真人,你的话叫我如何相信,师叔他老人家是我的恩人,没有他最初耐心的教导,我不可能有今天的修为。行了,真人的提醒,我在此谢过,但你若说紫虚真人要害我,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玉鼎真人苦笑一下,道:“其实我这个人,蛮好的。”说完他便转身,有些落寞地离开了。
不知怎的,看着玉鼎冷清的背影,边城竟然有些不忍。
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搂在怀里的白瑾,边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白瑾用青葱般的手指轻轻封住了他的唇。
“什么也不要说了,闭上眼睛。”
“不是吧瑾儿,这么主动,唔——”边城的话还没说完,嘴唇便已被白瑾的唇瓣覆住,夜风中,白瑾发上的清香瞬间融化了边城的身心,他只有闭上双眼,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翌日,七宗大会八进四的比赛在一片喧闹中开始了。
在宗主席的后面,此刻只有八个一字排开的座位。这八个座位,属于这届七宗大会的八强。
边城、雷浩、迟觉、钟巨灵、何骁、孔伊梦、吴义、杨冰。这八个人都是东胜神州的七大宗门年轻精英中的佼佼者,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浓烈的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