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张西望,又嗅了嗅空中残留的雷电气息,她是修雷法的行家,惊叫道:“此地……前不久有人渡劫?好活跃的天雷气息。www.reaiwx.com”
竹宗山笑道:“你才发现吗?附近山石被劫雷击毁严重,到处留下新鲜痕迹,渡劫的前辈,已经顺利飞升上界。”
他有常无晦悉心教导,见识和阅历,比修行时间更久的卞秋言强出不止一筹。
“真的假的?你如何看出渡劫前辈……成功飞升?教教我。”
“木先生面前,我就献丑了。”
竹宗山自是知道曾望楼的真实身份,老祖和他说过,笑道:“若是渡不过雷劫,附近两天之内将会残留煞气,仔细感受能发现,与劫雷气息混合并存,目前此地唯有劫雷阳气,由此判断渡劫前辈顺利飞升。”
“原来如此,学到了。”
卞秋言恍然,随即回答先前小师叔的问题,道:“竹师叔统领大军打仗期间,折损了不少三重楼、四重楼修士,现今天下太平,没有仗打了,竹师叔遭到不少宗门和修士记恨。”
“不殆山兵家圣地原有势力,抱团排挤他,孟师叔祖气不过,让竹师叔辞去不殆山的副山主职务,不受那窝囊气,返回等闲观潜心修炼,争取早日晋级六重楼,到时谁还敢给他脸色?”
她很是替竹师叔打抱不平。
当初大决战,竹师叔奋勇冲杀,以精妙战术指挥精锐拖住多目怪兽,为斩杀多目兽立下汗马功劳,后面更是统帅千军万马横扫黑灵大军,将黑灵驱逐出暗界。
率军巡视四座通道城池二十余年,无怨无悔,哪里有危险冲杀在哪里。
不说功劳也有苦劳,现今不用竹师叔了,弃之如敝履。
简直是岂有此理,太气愤了。
竹宗山倒是看得开,苦笑一声,道:“兵家修士原本就是吃力不讨好,能有命活下来,继续追寻自己的道,我已经很知足。”
他很庆幸自己跟着徐源长拜入等闲观门下,背靠大树好乘凉。
否则得罪势力太多,遭人记恨,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当年老祖的惨痛教训,便是前车之鉴。
徐源长感叹一声,道:“暗界之战过去不到二十年,‘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曾望楼嘿嘿笑道:“竹宗山,你吃的是这碗饭,所以要能承受杀孽造成的天道反噬,就当是一种磨砺吧,未尝不是好事。”
瞧在常老鬼面上,他直言不讳。
当初的常老鬼落难,其实也是杀孽过甚造成。
冥冥之中,天道有其制衡手段。
竹宗山拱手:“宗山受教,宗山今后潜心修行,不问世事。”
徐源长拿出一张纸条,铺开在空中,用手指当笔,以灵力为墨在纸上书写几行内容,加盖属于他的司天殿大护法印章,折起来递给竹宗山,道:
“你拿我手令,找司天殿管事的谢鸿恩副殿主,去奉仙城西五十里外的留山,住上六个月,每天在‘步云台’修炼一个时辰,借助大宁王朝的气运刷一刷身上的无形业力,享受一下王朝气运洗礼。”
遇上不公之事,他当然要管一管。
蓝影儿因为殷泉身陨,一直不待见竹宗山,但是不会暗中使绊子。
其它势力可就说不好了,目前定洲大陆各王朝的五重楼修士,不再稀罕,多达七八百,落井下石之辈不少,而竹宗山擅长的是兵家战阵,个人实力并不出众。
竹宗山双手接过手令,感激道:“大恩不言谢。”
他背后有两位六重楼高手为靠山,给了他无限慰藉,人心不寒。
说了一阵话,拱手告辞。
徐源长目送卞秋言和竹宗山往大宁方向飞去,直到消失天边,道:“回头我要问一问不殆山的卫之佐,竹宗山遭如此排挤,他知道吗?”
“算了,别问,问了更糟心,卫之佐作为不殆山圣地之主,他能不知地盘上发生的大事?”
曾望楼冷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竹宗山那几十年表现得太出色,锋芒毕露,盖过一众兵家修士,显得他们很无能,所以战争结束不久,便将竹宗山当替罪羊往外面推,就当是竹宗山做为兵家修士的磨难吧,常老鬼应该教过竹宗山应对法子。”
两人飞上空中,往西原方向飞去。
“竹宗山熬过从风光无限,到墙倒众人推的内心痛苦落差,对他心境修行反而是好事。”
曾望楼站着说话不腰痛,转而说回正事,道:“叶前辈留给咱们的四副图,为当务之急要事,我先从定洲寻起,你也别耽搁太长时间。”
扬了扬手,他径直往北方飞去。
观察了叶前辈在风生山渡劫留下的痕迹,他决暂时几十年内不考虑渡劫大事,太凶险了,还得将实力往上提升,准备做得更充足。
他坚信叶前辈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