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虽然觉得屈辱的就像一只光着屁股的鸭子,但人在屋檐下,该低头就低头,该配合演出就配合演出。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既然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
极乐仙子的演讲很精彩。
在天马行空的画了一个时辰大饼后,台下少女们的眼睛各个放光,如狼似虎般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了。
我真想不通,台下这些少女的爹娘都是怎么想的,好好让自己的女儿在家里绣绣花、写写字,长大了钓个金龟婿就得了。非要听信传言,博一个虚无缥缈的成仙梦,把女儿一个个地推进火坑。
莫说我修不修得到元婴,即使成了,哪轮得到你们,看极乐把我搂得像个棒槌一样的状态,恨不得现在就上了我。
退一万步说,我修到了元婴,极乐没撑到,挂了!可还有云天、玄静等一众仙盟里的老家伙。想起那日云天真人来见我时,那色眯眯的眼神,我现在都感觉到屁股隐隐作痛。
修仙在九州并不稀奇,只要有一点灵根的人,都会去各大门派碰碰运气。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了关于修仙的事情。
但我不是个好高骛远的人,从小就没什么志气,唯一的梦想,就是一直在丽春院当一个龟公。
我是个孤儿,是老鸨王妈妈把我带大。
她告诉我,我是被父母遗弃在了妓院后门的台阶上的。
当时雪很大,她以为是一包银子,所以就捡了起来,发现是一个孩子后,想丢却没忍心,于是就将我带回了丽春院。
妓院女人虽多,奶水却没有,丽春院更是我见过,除了合欢派外,避孕措施做得最好的地方。所以我从小没有喝过一滴奶,全凭稀饭长大,虽然瘦小,但好歹活了下来。
王妈妈说我命真硬,现在想想,也许和纯阳体质有关吧。
我八岁开始干活,白天帮姑娘们洗衣做饭,晚上替寻欢客们斟茶递水。王妈妈给我取名王二,但无论姑娘还是客人,都喜欢叫我小龟。
我喜欢这个称呼,曾经希望把它延续下去,变成大龟,老龟,死乌龟。
但事事难料。
三个月前,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正月初一。
除夕前后,丽春院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客人,寻欢客们嗨了一年,无论是谁,都会在这段时间选择回家——做一个好丈夫,当一个好儿子。
那天雪很大,姑娘们都没有梳妆,懒散的坐在花厅里,聊天、吃蜜饯,偶尔取笑取笑我。
天气很冷,我在为她们生暖炉,时不时顶她们几句,大家也不会生气。因为我知道,这才是她们最真实的一面,一旦上了妆,那她们就只懂得阿谀奉承、强颜欢笑了。
临近正午,我也刚从厨房忙完,饭菜还未端上桌,一个不速之客却猛地推门而入,修士打扮,面容稚嫩。
姑娘们吓了一跳,来人同样也是,虽然他看上去趾高气昂的,但闪烁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怯弱。
看来是第一次上青楼,还是个雏儿呢。
我瞥了一眼屋外,两个与来人相同装束的年轻人正躲躲闪闪。果然如此,定是与同伴打赌,敢不敢进妓院。
这种情况很多,见怪不怪。
寒风夹带着雪片,飘然入室,姑娘们开始叫嚷,催促他快些关门进屋。
青年进退两难,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这位大爷怕是走错门了吧?”他绝不会进来,更不会动真格,只等一个台阶,我给。
“是是是,走错了,嘿嘿。”他点头致歉,声音细如蚊吟,显然不愿被门外的同伴察觉。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我还不敲他一笔。
我一个箭步上前,“大爷,我送你。”
身后姑娘们巧笑嫣然,她们自然看出年轻人的窘态,也看穿了我的企图。
“十颗灵石,保证大爷您风风光光,体体面面。”我暗自低语。
虽然凡尘都用金银,但修仙界的灵石更为值钱,每一颗都价值不菲,对于普通修士来说,我这一次绝对是狮子大开口了。
他不及思索,暗掏腰包,偷偷递给了我。
我去,非富即贵啊,不是仙二代,就是天资极佳的宝贝弟子。
我是个讲诚信的人,即刻高呼:“大爷,今儿个初一,姑娘们累了一年了,总该歇息几日,就对不起您儿了!若是大爷看得起咱们,元宵佳节,烦请您老人家再次移步光临,届时买一送一,定让您来个比翼双飞!请——”
说着,我攫住他的手腕,躬身哈腰的送他出门。
他也不客气,昂首阔步,那模样仿佛胯下装了个马鞭一样自信。屋外两人眼睛都亮了,嘴巴张得就像两只嗷嗷待哺的鹌鹑。
可没走几步,愣头青居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就栽倒在了雪地上。我一愣,赶紧撒手撤步,俩小伙伴也是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搭脉查看。
“大爷怎么了?”我问。
两个二货哪知道怎么回事,见愣头青面红耳赤、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