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法器既昂贵又危险,既然在下已经召回同伴,道友不如也收回法器吧。”
他能感应到我袖中的一次性法器,难道是一位筑基修士?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即使捏着毒针,也一样没有胜算。他既然先前不动手,现在也不会,一定有别的目的。
我暗暗收起了毒针,向三人抱拳施礼,微笑道:“在下清风堂莫羽寒,不知各位道友尊姓大名。”
老规矩,找替死鬼的时候,一定要用讨厌人的名字。
男子同样向我深施一礼,客气道:“在下夜南松,这位是舍妹夜秋榕,而这位是黑狐兄弟,不瞒道友,我们都是赤炼堂的弟子。”
我去,魔修啊,简直见鬼了!这蜂巢在仙盟的领地,他们魔宗怎么进来的?
“赤炼堂?”这个时候一定要装二百五,“你……你们怎么进来的?”
他叹息一声,苦笑道:“我们是通过一个很危险的空间隧道进入的,至于具体如何,恕在下实在无法透露。其实,我们原本是四个人,如今却只剩下了我们三人,另一个……”
他忽地语塞,露出一抹悲伤的神情。
“道友节哀顺变。”我也只能跟着悲伤,“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如此危险,各位又为何出现在这?难道就为了几株剔骨草?”
“道友误会了,我们魔宗虽比不上仙盟富足,但筑基丹这些小东西,却还是应有尽有的。”他淡淡地说,“我们甘冒如此风险前来,不为别的,只是想为舍妹寻获一味药引。”
“药引?”
他点点头,“舍妹八岁那年,被一种莫名的毒虫蛰伤,从此便染上了冰寒之毒,这些年我寻遍名医,始终无法根治。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一个良方,但需要一味药引,方能炼制解药。”
“所以,这药引只有玄虚秘境才有?”
“正是如此。”
“那为何你们不让师门出面,或交易、或讨要,岂不方便一些。”
这虽然仙魔对峙已久,但平日里暗地交易,也是存在的呀。他们几个小屁孩冒这么大风险,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想必道友在师门里很受重用吧。”他苦笑了起来,“不瞒道友,我们魔宗与你们不同,师门只会重点培养那些资质甚高的弟子,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呵呵,不提也罢。”
“一样一样,”我尴尬地赔笑,“我们这里也差不多,只是不会见死不救而已,好不了多少。”
“能见死不救就很好了,有时我们真挺羡慕你们的。”他又叹息起来。
我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呀?怎么聊着聊着,突然就变成各自吐槽自己的后台了呀。
“对了,不知道友要寻找何种药草,小弟也许略知一二。”我赶忙把话题拉回原位。
“道友误会了,这药引并非普通灵草,而是赤火金蟾的妖丹。”
“赤火金蟾?”
我搜索神识中的地图,但根本没有一丁点信息。
夜南松看了我一眼,微笑道:“虽然我们身在魔宗,但对于你们的试炼也略知一二。道友神识中应该只有这玄虚秘境一至四层的地图,而赤火金蟾则生活于第五层的火神宫里。”
“五层?”
那不是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进入的吗,难道眼前这个人有金丹期了。那我不是死定了!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担忧,说道:“道友无须担心,虽然赤火金蟾看似有金丹初期的实力,但毕竟也是妖兽。这妖丹不比金丹,所以论真实实力的话,也不过筑基后期而已。”
“那也非同小觑呀,你们三人真应多加小心才是。”我赶忙撇清关系,希望他们别横生枝节,硬拉着我去送死。
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和我废话了这么久,哪有这么简单就放我走。
“道友,实不相瞒,我虽然已有筑基中期,但无论舍妹还是这位师弟,都仅仅炼气顶峰而已。仅凭我们三人,确实堪堪能与这妖兽一战,但关键我们还缺少一个帮手,一个能将赤火金蟾引出熔岩潭的火灵根之人。”他终于说出了目的。
“那小弟真是爱莫能助了,小弟并非火灵根,所以……”
“道友真是说笑了。”他忽地打断我的话,笑道:“我这位黑狐兄弟虽然修为不高,但确拥有狐族血脉,天生就能探测附近修士的灵根,所以先前若不是他提醒,我又如何能发现使用了敛息符的道友呢。”
我去,狐族血脉,居然还是个人妖哦!
我看向了他身边那个始终面沉似铁、默默无言的大个子,不过说实在的,这魁梧健硕的,说是拥有熊族血脉我还信,这狐族简直是个异类了。
“这么看来,我没什么选择了?”
已经被人从头到尾看个通透了,还有什么好说。
“道友,若非我那师弟枉死在空间隧道,我们定不会为难于你。”他又恭敬地向我深施一礼,“我保证,只需道友将那赤火金蟾引出熔潭即可,之后并不需要道友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