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知道我的名字了吧!”就在我暗暗吐槽吃瓜群众的时候,身旁的小女修忽地开口道。
我一时没回过神来,“什么?”
“我的名字!”小女修指了指自己,“刚才不是有念到吗?”
“千千?”
七个人中就只有她一个女修,更何况俊朗青年所念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霸气,我想这些名字中,就“千千”较为柔软一点了。
“不是‘千千’,是‘千蒹’!”她似乎对于我的误读很生气,嘟起了嘴。“千万的千,蒹葭的蒹,完全不一样好吗!”
“差不多,没什么区别。”我没功夫和她咬文嚼字。
“怎么会没有区别呢?这区别很大,大极了!”她郑重道,“在我们苔藓部族中,只有首领才能名姓相同的,若是误读了,可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呀。”
“好好好!”
我真是拿她没办法,“那么千蒹道友,你这个节骨眼上和我纠结这些小事,难道你一点也不紧张嘛?”
俊朗青年已经开始宣读切磋规则了,我想一旦等他读完,我们免不了就要一个个上擂台。能不能进入落月宗,就看这最后的一搏。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可她倒好,还在这和我扯闲天。
“当然紧张啦,”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因为紧张,我才控制不住自己想找人说话。这里我就只认识道友你,所以……”
“所以你就拉我下水?”我觑了她一眼。
“怎么能说是拉下水呢。”她笑嘻嘻道,“我这不也是在帮道友你缓解压力吗!”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咯?!”我真是对她无语。本能地想扬起手锤她一脑袋,可手刚刚抬起,又忽地放下。这样的举动明显太过亲密,我不认识她,还是算了吧。
她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感谢就不必啦,毕竟道友有恩于我呀。”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打情骂俏回家去打,别在这叽叽歪歪的!”黑衣男子终于忍无可忍,扭头瞪了我们一眼。看来他是紧张到了极点,都开始迁怒于我们了。
千蒹才炼气五层,对于黑衣男子的呵斥很是害怕,一下子躲到了我的身后,仿佛受惊的小猫咪。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黑衣男子歉意笑笑,示意我们错了。
这本来就是我们不对,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他起争执,凡事以和为贵,这是我一贯的处事风格。
举拳不打笑脸人,黑衣男子见我示弱,也就不再得寸进尺,冷哼一声后,就扭回头继续望向擂台。
此时俊朗青年已经宣读完规则,在向观礼台上的落月宗长老们请示,是否即刻进行最终考核。就见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微微颔首,示意考核开始。
俊朗青年也不耽搁,抱拳领命后,就转向我们七人道:“考核次序没有规定,你们几人谁先上擂台?”
所谓枪打出头鸟,遇到这种事,我肯定不会第一个站出来的。我不笨,他们也不笨,每个人都低着个头,谁也没有想要先上擂台的意思。
见我们一个个像缩头乌龟,看热闹的修士不干了,纷纷起哄道:“怕什么!干呀,干他娘的落月宗!”
“是啊,把他们打趴下!让这些兔崽子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别怕,就是干!了不起重伤,要死哪那么容易!”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俊朗青年似乎也看不下去了,当即脸一沉,大吼道:“叫什么叫,先前考核时怎么没见你们叫这么大声,一个个怂得跟包子似得。你们给我听好了,要看就好好看,谁要是再瞎起哄,就都给我滚出演武场。”
效果立竿见影,这一嗓子吼出来,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真就没一个敢再哔哔的。
俊朗青年见稳住了场面,随即又看向了我们,厉色道:“你们若是不想考核,现在就可以走,别一个个胆小怕事的样子!”
这摆明了就是激将法呀,可还真有人上当,黑衣男子仗着自己各项考核第一,怒气一下就起来了。就见他大喝一声,一跃而起,落在了擂台上。
他向观礼台上的众人抱了抱拳,正色道:“在下南国赵奇,请指教!”
观礼台上立刻飞出一个与他同等修为的落月宗弟子,径直落到他面前。此人看样子平平无奇,除了一字眉很是有趣外,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
俊朗男子见对弈二人都来到擂台,提醒道:“此次切磋仅是普通的入门考核,点到为止,你二人切不可伤了对方性命!”说完,就识趣的翻下了擂台。
他这话看似是对两个人说的,但事实上,他一直是看着他那位一字眉同门。其实在他心里,黑衣男子绝不可能胜过一字眉,输赢已成定局,他只是不想闹出人命而已。
待他刚刚离开,一位落月宗执事就在擂台旁的香案上,点燃了一柱清香,并郑重道:“切磋时间为一炷香,现在开始!”
“绑——”的一声锣音响起,紧接着黑衣男子应声倒地,不过眨了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经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