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宝?”我一下没忍住,叫道:“那还切磋个毛啊,直接投降算了!”
我的声音有点大,立刻引来众人的侧目。俊朗男子更是朝我投来一个蔑视的目光,冷冷道:“是哪个说要投降的?”
魁梧男子一把将我的嘴巴捂住,陪笑道:“他开玩笑的,前辈别当真!”
俊朗男子鼻中冷哼一声,不再理我们,将目光又落回擂台上。魁梧男子放开了我,大舒了一口气,责怪道:“道友你可真是的,这投降二字怎么能随便说呢。”
我瞥了他一眼,“这不是你说死定了嘛,与其没命,还不如直接投降得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
他稍稍凑近了我,小声道:“这伍牙身怀仙宝不假,但毕竟修摆那了。以他目前的实力来说,能催动仙宝的万分之一威能就很不错了!”
听到这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埋怨道:“那你刚才一惊一乍作甚,搞得像是我们死定了一样。”
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解释道:“道友你有所不知,这伍牙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实际上心狠手辣的很。我听说呀,他在早些年的时候,就仗着自己有仙宝护体,在云州到处找修士切磋,很多不明真相的散修都死在了他的手里。后来一段时间他突然就销声匿迹了,万没想到居然进了落月宗,还拜入清虚真人的门下。”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小屁孩刚才还口口声声让千蒹手下留情,感情这是在扮猪吃老虎。
可问题是,魁梧男子知道这些事情,千蒹作为云州本地人,也应该听说过呀。但就目前的情况看,千蒹显然没有任何惊惧之色,相反比之前在擂台下时镇定了许多。
此时她正手执一面破损的盾牌,弓步站立,将盾牌挡在了身前,摆出一副只守不攻的架势。另一边的小男孩伍牙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待千蒹摆稳架势后,伍牙这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问道:“道友姐姐,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他很自信,自信自己一定能胜过千蒹,所以始终摆出戏谑的面孔。可千蒹就要郑重许多,点点头,正色道:“请道友赐教!”
话音未落,伍牙眼中寒光一闪,先前天真无邪的小脸瞬间变作阴冷。就见他轻抖手腕,手中立刻出现一条丈许长的赤红色软鞭。软鞭祭出的那一刻,滚滚烈焰浮动其上,整个擂台周围瞬间充满了强大的火灵力。
看热闹的修士怕殃及鱼池,纷纷向后避退。我身边的魁梧男子也被其感染,稍稍向后挪动了几步。我没有动,而是站在了原地,感受着空气中火灵力的情况。
我的纯阳之体天生对火灵极其敏感,若是这伍牙真如传闻所说,是真仙转世临凡的话,那么他所催动的火焰,就一定是仙火了。
可让我奇怪的是,这鞭子上的火焰虽霸道,但若是和太阳真火比起来,似乎还差得很远。我甚至觉得,就连我收的九幽灵火,都要比它强上几倍。看来现实与传闻相距甚远呀。
伍牙祭出火鞭的同一时刻,擂台旁的落月宗执事就慌张地点燃一柱清香,并敲响了金锣。在他们的心里,千蒹是绝不可能挡住伍牙一击的,若是在鸣锣前被击倒,那考核就并不算数,届时承担罪责的可是他们,他们不敢怠慢。
伍牙可不管这些,他几乎是伴随着锣音挥出鞭子的。纤细的鞭梢如同鼠尾,在空中略一卷曲后,便划出一道赤红的弧线,直指千蒹而去。
千蒹一动不动,依旧弓步伫立,将手中的盾牌微举过头顶,迎接着猛然的一击。
“砰”的一声脆响,鞭子打在盾牌上,巨大的火灵力如同涟漪般在相击处弥漫开来,千蒹一下子单膝跪倒在地,嘴角溢出了鲜红的汁液。
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失去意识,仍旧死死攥着盾牌。而那面本应碎裂的残破盾牌,也毫发无损的挡在了她的身前。
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骇之色,包括我在内。我难以置信地眯眼细瞧,就见千蒹的盾牌之上,若有若无的浮现出一层淡蓝色的护罩,丝丝缕缕的水波在护罩上涌动,就如同是一片宁静的湖泊。
水属性法器?
不对!这不是法器,这是——法宝?!
怎么可能呢,千蒹不过是炼气五层的小女修,就连法器也无法使用,怎么可能催动得了法宝?难道,她和伍牙一样,都是天生具有法宝的修士?!
不,不会的!
我断然否决了自己的猜想。若是千蒹真天生异象,那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个贫寒的小散修,而是早被修仙宗门收为弟子,百般疼爱了。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诶,千蒹道友的这面盾牌,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魁梧男子惊讶地走上前几步,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
他忽地眼前一亮,扭头问我:“这千蒹道友是苔藓族人吧?”
“好像是吧。”我并不确定,只是听先前俊朗男子读到千蒹时,似乎是说到“苔藓族千蒹”什么的。
“那就对了!”魁梧男子一锤手掌,“我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