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信是做买卖的根本条件,若白玉仙对我有什么误会的话,我想即便我用再多的利益去引诱她,也无法让她真心诚意的与我达成共识。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必须告诉她真相,从而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
我继续道:“其次,秋葵,也就是你口中那位赶马车的小丫头,她是我一位忘年交的义女。老人年纪大了,膝下又无儿无女,临终前将小丫头托付给我,希望我能帮她经营店铺,以此重振家业。说起来,那间店铺虽然是我出资筹建的,但实际上我只占三成,而下丫头占七成。我之所以没有对外声张,一来是我这人秘密太多,不想随便暴露身份;二来是秋葵还小,又很倔,很多事情的真相只能等她长大后才能告诉她。”
“至于小丫头的那位闺中密友,则是她自己招来店里帮忙的,我连见都没见过呢。”我缓了口气,“这些话我本不想与你解释,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我不远千里跑来与你谈生意,就是相信你是个聪明人,分得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不会轻信那些胡说八道的谣言。可结果呢,你连杯水都不给我喝,就想把我轰走!这难道是一个优秀的、称职的掌柜,会做出来的事?!”
说到最后,我真有点生气了,将茶杯重重地拍在桌上,杯中的茶水顿时飞溅出来,弄得满茶几都是。
我如此声情并茂的演绎,白玉仙若还是不信,那就见鬼了!
“你说得这些……都是真的?”白玉仙显然是相信的,但她是个很骄傲的人,如此一问,不过是想要找个台阶下。
但我现在还不想给她台阶,因为生意还没谈,我一定要先占主导地位,这样才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人在做,天在看,信不信由你,我问心无愧!”我一幅浩然正气的模样。
“那……那你为何要亲我姐姐?”白玉仙质问道,“难道这也是我姐姐瞎说?!”
“如果嘴对嘴输阳气算亲吻的话,那我无话可说!”我撂挑子道。
“输阳气?”白玉烟看来并未告诉她堂妹实情。
“不错,”我沉声道,“当日外门弟子最终考核,我与你堂姐擂台切磋。我与她素昧平生,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她一上来就祭出封灵符,想要置我于死地。可万没想到,她居然被自己符箓中的兽灵反噬,夺取了元神。虽然她想杀我,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更何况嘴对嘴输阳气是她教我的法子,我迫于无奈才……才那个了她一下。可她倒好,非但不心存感激,得救后反倒是暗中伤人,一掌把我打昏在擂台上,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我说的都是实情,虽然删减了一些对我不利的桥段,但大方向是正确无误的。
白玉仙显然没料到她堂姐居然恩将仇报,顿时泄了气,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我见她这般神色,长叹一声,开始装大度:“其实我并没有将此事记挂在心,如果不是你误会,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和别人说。更何况,你姐姐后来也给了我一块能进入月宫的令牌,我知道这令牌来之不易,所以我很感激她。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虽然我与你姐姐曾经有些小恩怨,但都过去了,我还是很希望以后能成为好朋友的!”说的我自己都快吐了!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白玉仙低下了头,默默地掏出一块手帕,抹去散落在桌上的茶水,然后提起茶壶,郑重地为我斟满了茶杯。“你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好人,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人不敢当,正人君子更不敢当,凡事遵循个理字,我只不过讲道理罢了。当然,还比较会忽悠。
如今气势占了上风,接下来的生意也就好谈了。
“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在商言商,哪怕你听到的谣言是真实的,你也不该为了私情而枉顾生意上的利益。你是个掌柜,只要对方讲诚信,所谈之事与你有利益,那就不该随随便便拒人于千里之外。我想如果今天坐在我对面的是你的父亲,或者家族的长辈,我想他们绝不会浪费时间听我解释这些破事,而是早就和我谈生意了!”我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开始训诫白玉仙,目的当然是为了再添一把火,打压住她的气势。
“前辈教训的是,仙儿知错了。”白玉仙呢喃着,头垂得更低了。
乖乖,仙儿都出来了,怎么感觉像是我在以大欺小一样。
“都说了,以后叫我道友,别叫前辈。”我干咳一声,为了缓解气氛,我开玩笑道:“你呀,长得漂漂亮亮的,却笨得像个猪头一样。不是早和你说了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就是不长记性!你这么笨,以后谁敢娶你呀!”
“这点道友不用担心,家里早已为我谋划了一门亲事。”白玉仙忽地抬头,恢复了高傲的姿态,“反正我也不喜欢这门亲事,届时去祸害那人,岂不是很有趣的事情!”
“哎,还真替你那未婚夫可怜!”我故作哀叹。“行了行了,唠家常也唠得差不多了,该谈正事了吧!”
“行,道友请讲!”白玉仙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小姐,一谈到正事,俏脸立刻变得郑重起来。
“我一共有两件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