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云州后,我一直忙于各种各样的琐事,还真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去好好修炼《九转烈阳功》。
如今,该处理的事情基本都已经完成,只等白玉仙将我所需的灵草备齐,我就可以一边研制丹药,一边加紧修炼了。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必须尽可能的多炼制一些云龙丹,来应付烦人的宗门任务。当然,巩固落下的功法,也是必不可少的。
好在有千蒹的帮助,我不用担心外面的情况,只需窝在炼丹房里,专心办自己的事就行了。
与外界隔绝,时间就变得非常麻木。我只能看到光线的明暗交替,却无法感知时光的真正流转。
直到有一天,我正盘腿打坐,神念中忽地觉察到一张传音符,正从门缝中悄悄滑了进来。
我微睁开眼睛,扬手接过传音符,将神念探入其中。
传音符是千蒹送来的,说是有个内门执事找我,她处理不了,因为那人非要见到我本人才行。
我估摸着那位外门执事应该与白玉仙有关,于是稍稍收拾了一番,就走出了炼丹房。
许久未曾见到阳光了,一时间的明亮,还真让我有些晃眼。
回到我的小茅屋时,千蒹与那位内门执事早已在屋内等候。可奇怪的是,桌上虽沏着两杯茶,但二人都直挺挺的站着,感觉就像在迎接我一样。
那位内门执事是个年约花甲的老者,穿着内门弟子的月白色道袍,胸前却别着一枚枫叶型的灰色胸针。佩戴这种胸针的弟子,是内门中一种特殊的存在。
他们虽身处内门,但身份却介于外门与内门之间,往往是一些始终恪敬职守,又年事已高的外门弟子晋升而来的。他们负责一些月宫中的清扫任务,或者运输一些货物什么的。我们外门弟子每月上交的云龙丹,也正是由他们负责送入宫中的。
老者见我出现,立刻露出了笑容,向我拱了拱手,嘴里“呜呜”的叫了两声。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又不能失了礼数,于是拱手抱拳道:“见过道友,不知道友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还是呜呜了几声,又用手比划了几下,让我一头雾水。
这时,我耳边响起了千蒹的传音:“这位老伯伯能听见你说的话,但却是个哑巴。”
原来是个哑巴呀,难怪吱吱呜呜的不说话呢。
“道友是不是有什么事找我?或者说,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呢?”我试探道。
虽然觉得他与白玉仙有些关系,但未明来意前,我还是小心些好。
听我这么说,他忽地收敛了笑容,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一动一动的,似乎在示意千蒹。
我顿时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让千蒹先回避一下。千蒹很乖,立刻离开了屋子,还懂事的带上了屋门。
待千蒹走后,我向老者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道友请坐吧,有什么事,我们边喝茶边谈。”
老者慌忙向我摆摆手,一幅很害怕的样子。随后,他快速地从怀里掏出两件东西,放到桌上,点头哈腰地示意我看桌上的东西就行。
这事情闹得,还真是让我无语。
桌上有两件东西:一封信,一部玉简。玉简是普通的玉简,信却是加了封印的,封皮上盖着一个五角星的奇怪符文,隐隐有灵光浮现。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信笺,有点奇怪。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将其拿起,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符文之上。一瞬间,符文碎裂开来,化作点点灵光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那位老者竟转了个身,走到了墙角,莫名其妙的开始面壁思过。
他这个举动……是在告诉我,他不会偷看吗?可也没必要做得这么过分吧!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撕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了起来。
信上的字迹工整娟秀,果然是出自白玉仙的手笔。
信中的内容大体上是说,她已经帮我备齐了材料,并向宗门提出了申请,而宗门也通过审核,只需将货物运回即可。至于我面前的老者,是她的一位亲信,此人十分可靠,今后若有什么事情,她都会通过这位老者与我取得联系。
信的最后,她附上了货单号码,并告诉我,只需将此号码告知那位帮我筹办此事的外门买办,他就能知晓货物的归属,从而帮我搞定一切。这件事小黑早已向我说明过,所以白玉仙倒是多此一举了。不过她办事之细心,还真让我刮目相看。
以防夜长梦多,我记下货号后,就立刻把信烧了。然后拿起桌上的玉简,将神念探入其中。
玉简中是一份清单,列出了所有我委托白玉仙购入材料的名目、数量,以及对应的市场价格。清单的最后,是所有花费的总和,以及扣除花费后,我在白玉仙那的剩余灵石。
当然,还有一条备注,写着:余下的灵石我先帮你收着,待下次继续使用。
看来这白玉仙非但没觉得烦,反而挺愿意帮我采买灵草的呀。也罢,反正她神通广大,有她帮我,似乎也更顺利一些。
将神念从玉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