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清楚,老翁口中的《先天回阳术》定与早年前老太婆给我的神秘功法有关。但当时老太婆明明告诉我,修炼此术仅仅是保我凝结元婴前无忧,怎么在老翁嘴里,就变成永远了呢?
老翁见我反应激烈,也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我道:“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我苦笑一声,将当年之事悉数告诉了老翁。他听完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良久,老翁正色对我道:“《先天回阳术》乃名副其实的仙家秘术,我当年也只是机缘巧合下,听一位前辈提起过。所以重塑你肉身时,才感知到你应该修炼了此秘术。”
他顿了顿,继续道:“但若按照你的说法,当年你应该只修炼了其中一段,并没有完全融会圆满。所以,我觉得那位给你功法的高人并没有骗你,或许待你真凝结元婴后,自会恢复成年男子的身体。”
他虽然说得很含糊,但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
我大松了一口气,微笑道:“还好只是修炼了一小段,要不然,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翁轻哼一声,淡淡道:“《先天回阳术》是一种仙家轮回之术,若修炼至圆满,便可返老还童,轮转寿元。我想此中益处,就不用解释清楚了吧!”
我骇然道:“返老还童!那岂非拥有了永恒的生命?!”
老翁点点头,但随即又微笑道:“当然啦,虽然轮转寿元等同于永恒,但相应的记忆与修为,都是会被洗去的。所以说到底并非像真仙那样,可以纵情天地,逍遥自在。”
我瞬间泄了气,忿忿道:“没了记忆,那与初生的婴儿有什么不同?还仙家秘法呢,我看也太鸡肋了吧!”
老翁哈哈大笑起来:“你呀,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凡事又岂能只看一面?”
他用枯木杖点了点我的肚子,继续道:“让你这小子在元婴期前节欲,难道不好吗!再说了,这《先天回阳术》最大的作用并不是返老还童,而是回到过去。”
我不解道:“回到过去?”
老翁捻了捻灰白的胡须,眯眼道:“这是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的。试想,当你快要经历天劫,但却还未做好万全准备时,若能回到某个特定的修炼阶段,然后避开即将来到的天劫,继续搜罗天地灵宝,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
他说道最后,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但眸子里却带着一丝黯然。
老翁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为报。如果我的那一小段《先天回阳术》予他有用的话,我绝不会吝啬。
我郑重道:“前辈,不如我把那……”
话未尽言,他已知晓我的意图,摇了摇头道:“没用的,你那一小段秘术改变不了什么,就好好留着传给后人吧。”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恩情呢。我看得出,也感觉得到老翁定遇到了难以言语的困境。
我很想进一些绵薄之力,但我一个筑基期小屁孩能有什么呢。更何况我为了盗取那该死的玉简,连乾坤袋都……
等等!
玉简?乾坤袋?血墨?!
我不禁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失声道:“前辈,你真的花了几年的时间来救我吗?还有……还有你救我的时候,见到血墨了吗?对,就是我的灵宠,那条红色小蛇!它……它还好吗?……”
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焦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而老翁则神情自若的听着,伴随着和蔼的目光,讳莫如深的笑容。
“你问了这么多,我该如何回答你呢?”
老翁扬起头,看了眼虚幻的苍天,继而垂首凝视我,微笑道:“不如这样吧,在回答你的问题前,我们先玩个游戏吧?”
我顿时焦急道:“前辈,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思与你游戏!”
老翁并未在意,径自一挥袍袖,一道柔和的白光拂过,我与他之间的草地上,便凭空出现了三样东西。一字排开,分别是金色玉简,我的乾坤袋,以及蜷缩成一盘沉沉酣睡的血墨。
“血墨!”
我欣喜若狂,不由得叫出声来。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要将血墨捧起,搂入怀中。
可奇怪的是,手刚刚扬起,就发现身前仿佛蒙上了一层无形的气罩,任凭我如何使劲,都无法冲破。
我看向了老翁,讶然道:“前辈,这是……?”
老翁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激动,继而微笑道:“久别重逢,自会让人欣喜。但人生在世,很多时候不得不作出选择。如果我告诉你,摆在你面前的三样东西都价值连城,可你只能带走一样,你会作何选择呢?”
我毫不犹豫道:“当然是血墨!”
这并非价值的问题,玉简和乾坤袋皆是死物,哪怕乾坤袋里装着我所有身家,我也绝不会抛弃血墨。
老翁似乎并不惊讶,点头道:“看来你确与它感情至深。不过,这玉简呢?若是你舍弃了,小丫头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与人约定是一月期限,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