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更不是什么善人。见少男少女遭人伏击,我并无出手相救的打算。
但时间紧迫呀,按照他们四个黑衣人轮流与少女来一遍,那我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他们奸淫掳掠我不管,可挡着爷的道路,那就算他们今儿个倒霉了!
眼看少女就要解开系带,我暗叹口气,对趴在我肩膀上,看得正津津有味的血墨传音道:“你这小色蛇差不多看够了吧,还不快去帮忙!”
血墨转过小脑袋看着我,一脸鄙夷,那模样似乎在说:你还不是一样?
我狠狠瞪了它一眼,示意它少废话,赶紧丫的去救人!
红光乍现,如电般直蹿而出,眨眼间便刺入一名黑衣人的后背,又从其前胸贯穿出来。
那黑衣人未及哼一声,就栽倒在了地上。其他三人皆是一愣,不知发生了什么。
“嗖嗖——”
又是两道红光,另外两名黑衣人倒地。同样无声无息,如同中了邪一般。
现在,只剩下那名为首的黑衣人,目露惊恐地呆滞在了原地。而少女见情况有变,慌得蹲下了身子,抱起自己的衣袍,护住了身躯,美眸中浮现出一丝惊讶的希冀。
我心知以血墨的能力,对付几个炼气期修士那是绰绰有余的。但如此迅捷且轻而易举的诛杀对方,倒是让我始料未及。
见三名同伴已毙命,为首的黑衣人惊骇之余,倒也留了个心眼。他当即举起小黑瓶,紧攥在手中,大喝道:“不管你是谁!若再敢妄动,我便捏碎这最后一瓶解药!”
藏在草丛中的血墨本想做最后一击,闻听此言后,竟愣在了原地,回过小脑袋看向我,似乎不知该如何行事。
我心里暗暗叫苦,这算什么事儿?我只是想快点扫清障碍赶路,并没想去救人。那黑衣人想捏爆瓶子,就让他捏呀!管我什么事!早知如此,就对血墨说去开路,而不是帮忙了。
可事到如今,我也无可奈何,只能从巨石后一跃而出,显露了身形。
那黑衣人见忽然冒出个人来,本能后退了一步,将手中小黑瓶又捏紧几分,警戒着对我喝道:“来者何人,为何暗箭伤人?!”
我心里好笑,真想回他一句:暗箭伤人我是你祖宗!
但若是这么一说,岂非在少女面前自损我光辉正义的形象。
于是我微微一笑,玩味道:“道友别激动,我只是路过此地而已,本想观摩一下道友的雄风,但你们实在太磨磨蹭蹭了。我等得不耐烦,所以……唉,实在抱歉。”
那黑衣人一对狐眼瞪着我,忽地惊愕道:“你是落月宗的?”
此话一出,蹲在地上的少女也是一愣,向我投来古怪的目光。
我呵笑道:“不才,小弟正是落月宗弟子!”
似乎“落月宗”三个字挺唬人的,那黑衣人额头上顿时沁出豆大的汗水,强忍惊恐道:“我蛇谷与你落月宗向来井水不犯河,你为何要连害我三位师弟的性命?”
我被他问得有点莫名其妙,呆呆地看着他。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还需要问为什么?
他见我望而不语,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居然一把扯下悬在腰间的白骨令牌,朝我喝道:“道友是为了这白骨令吧?行,在下可以双手奉上!但道友可否发誓,放在下一条生路!”
丫的,真是在贼人眼里,所有人都是贼。我这明摆着是英雄救美,怎么到他那里,就成了黑吃黑呢!
或许是他泼脏水成功,原先对我投来满满感激的少女,此时目光中也带上了些许怀疑。
我恨不得甩这蠢娘们儿一耳光,心道:他都差点把你给奸污了,你居然还信他的话,真活该受罪!
真是气死我了!
算了,也懒得与他们多废口舌。
我暗中向躲在草丛中的血墨传音了几句,继而对那黑衣人笑道:“那当然,我与道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又何必做那无利之事呢。只要道友乖乖交出白骨令,我保证……”
话说一半,我忽地飞出一把精钢小剑,直指黑衣人咽喉而去。与此同时,草丛中红光一闪,直刺对方手腕。
论暗箭伤人我可是祖师爷,那黑衣人岂是我对手。还未反应过来,小剑就扎入了他的颈中。
他垂死之际想捏爆手中的小黑瓶,但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翼而飞了?再瞧一旁,一条血色小蛇正叼着他的断腕,呆萌地看着他。
惊恐、不甘、痛苦,同一时间注入他的瞳孔,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劳永逸的死亡。
死尸栽倒在地,我俯身从血墨嘴里抓过断腕,扔给了早已呆若木鸡的少女。也无心理她,转身就走。
可刚迈步,少女却从身后叫住了我:“少侠请留步,烦请告知妾身姓名,他日妾身定登门拜谢!”
“滚!”
我冷冷一言,化作一道风,快速离去了。
少侠你个头啊,就你这傻娘们,能活着走出试炼就不错了,还登门拜谢?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