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献身,别人自然不会理你。
绿萝也心知肚明,于是当夜就告别了那位师姐,一人来到海港码头,准备等天亮后,搭乘海船回九州。
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修,孤孤单单、神情落寞的傻坐在海边,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
就在这个时候,一艘雕栏玉砌、如宫殿般的巨型画舫,缓缓停靠海岸,走下来了一位翩翩公子。
那公子见绿萝一个人神情凄楚的在月下惆怅,于是便走了上来,很有风度地询问绿萝发生了什么事,是否需要帮助。
绿萝不敢说自己是合欢派的弟子,于是谎称自己是九州来的散修,本想来云州寻找失散多年的姊姊。岂料姊姊未找到,自己还被歹人骗光了灵石,举目无亲,没了着落,只能可怜巴巴的回乡去。
绿萝是筑基期修士,无论在哪方州界,都不可能是个散修。但那位公子却信了,还问绿萝是否有什么擅长的手艺。
绿萝说自己曾是个医修,懂得医道,也会配制一些简单的药方。
那公子想了想,说自己的家族在云州世代经营丹药生意,有很多家丹药作坊。若绿萝不介意的话,可以在他家的店铺里帮忙。至于酬劳的话,视绿萝的能力而定,但起码能两餐一宿,有个地方落脚。
绿萝觉得自己大老远跑来云州,若就这样回去,实在太窝囊。于是点点头,就跟着那位公子走了。
那位翩翩公子就是张生,而他也并没有说谎,他的家族确实世代经营丹药生意,而且规模还很大。家族的门店遍布云州各地,算得上是当地响当当的富商了。
他把绿萝安排在了云州王都坊市的一家店铺里,做了一个药剂师,专门研制新型的补气散配方。
绿萝本就精通药理,加上自身也很努力,渐渐地便成为了店铺中最优秀的雇员,深受他人喜爱。
而张生也对绿萝很好,常常来看望她,带她出去玩,给她买各种各样的礼物,有时候出席一些宴会,还会把绿萝带在身边。
一来二去的,绿萝心里也很感动。
直到有一天,张生喝醉了酒,想与绿萝亲热。绿萝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后来想想,自己受人恩惠,也无以为报,于是半推半就的,便依从了张生。
男女之事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张生时不时就会来找绿萝,然后恩爱一番,倒也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日子。
但快乐的时光总短暂。
渐渐地,张生来找绿萝的次数越来越少,对她也越来越冷淡。
绿萝本就是合欢派的女修,又岂能看不出其中蹊跷。但她本就没对张生报什么希望,与其欢好,也不过是为了报恩而已。
就这样过了两年,绿萝也攒下了一笔灵石。于是她不辞而别,独自来到了麒麟州,想效仿杨花,开一间属于自己的丹药铺。
可麒麟州中心坊市寸土寸金,她那点灵石想要买下一间店铺,是远远不够的。况且坊间丹药铺实在太多,新店想要站稳脚跟,谈何容易。除非有像秋玉丹这种妖孽般的存在,否则极难生存。
于是绿萝剑指偏锋,凭借着自己高超的药理技艺,将药草与茶道混合,研制出了一种灵气很充沛的灵茶。而后又向钱庄借贷了一些灵石,盘下了一爿小门脸,开了那间绿叶茶庄。
想法是很好,但落成实际,就会有诸多阻碍。
就拿荣宝阁来说吧。
撇去秋玉丹不谈。秋葵自幼在中心坊市随其父赶车,虽身份卑微,但经年累月也认识了很多人——那些赶车的会帮她做宣传,货源地又熟门熟路,左邻右里的掌柜也都是相识之人,所以无形之中,早就建立了初步的关系网络。
而白玉仙就更别提了,虽然她从未动用过家族势力,来为荣宝阁谋私利。但就“白玉仙”这三个字,就是一笔无形而庞大的资产。
反观绿萝,一个人孤苦伶仃来到这陌生的地方,要钱没有,要人也没有,就连道路都不熟悉。她能怎么办?只能通过一系列自发组织的商会活动,来一点一点的积累起人脉关系。
所谓的活动,也就是聚餐,交流会什么的。有真有假,有好有坏,有善人,当然也会有歹人。况且绿萝又貌美如花,自然会引起好色之徒的觊觎。
但绿萝毕竟是筑基期修士,人又很聪明,自保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小心翼翼之下,倒也游刃有余,认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绿叶茶庄渐渐在麒麟州站稳脚跟,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每月还清钱庄的利息后,剩余的灵石,也够绿萝好好生活的了。
可有一天,绿萝做成了一笔大买卖,一时兴起,便邀来了一群朋友饮酒作乐。
酒席宴前,她喝得是酩酊大醉。也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本来就压抑了太长时间,她一时情欲高涨,不知不觉便和那小年轻春风一度了。
而那个小年轻呢,是巨剑门的修士,家族世代经营法器,生意做得也挺大。与张生的家族比起来,虽不足,却也伯仲之间。
既然大家都是富贵子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