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露出坏笑：“你怎么知道我对你说的就是实情呢？或许这些本就是谎言，也说不定呀？”

“也对。”

我摸了摸下巴：“不过呢，真话假话这种东西，本来就没什么分别。你说得挺靠谱的，所以我姑且就当做真话听吧。——诶，对了，再问你个问题。”

九娘不耐烦道：“你问题怎这么多，一个接一个的，烦不烦！”

我歉意道：“行了行了，最后一个，你怎么看出我是纯阳之体的？”

九娘微微一笑，说道：“修为会受损，但神念不会。所以凭借我近似出窍期的神念都无法看破你，就认定你服用了某种源自修罗界的灵丹。不过——我可是幽冥界的鬼差呀，想要探查一个人的真实修为，还需要用神念吗？”

我忍不住问道：“那用什么？”

九娘道：“当然是嗅你的魂魄喽！小家伙，现在你明白了吧，想要靠真本事穿过幽冥界，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笑道：“好家伙，这修仙界真是越往下走，就越危险重重呀！”

九娘也笑了：“知道就好！所以呀，赶紧把我带在身边，好好伺候，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呢！”

我不屑道：“得了吧，就你现在这德行，除了会耍嘴皮子，还能帮到我什么？我看呀，顶多也是心情不好，找你吵吵架，宣泄宣泄罢了！”

九娘不怒反笑：“行呀，我九娘吵架还从没怕过谁呢！就怕你不找我！”

她说的不无道理，就先前骂我时的气势，和那些个污言秽语，简直比丽春院的王妈妈还厉害。所以我觉得，若真和她这鬼差吵起来，指不定谁胜谁负呢。

当然，我也是说说而已，谁没事找事会和她吵架呢。又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更何况绿萝已经很闹了，再来一个我可招架不住。

想到这，我打了个冷颤，对九娘道：“行，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要委屈你先死一回了！”

与先前不同的是，这次九娘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淡淡道：“死就死吧，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不过我好奇的是，你这小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笑而不语，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张有些陈旧的空白符箓，逗猫似得在她面前挥了挥。

九娘顿时双目火光闪烁，惊奇道：“封灵符，还是极品的！嘿，你小子行呀，这玩意儿可是有价无市，可遇而不可求的！”

被她这么一夸，我感觉有点飘飘然，不禁昂首道：“怎么样，厉害吧！告诉你更厉害的，你知道这张符箓之前封印的是什么吗？”

九娘笑眯眯道：“什么呀？该不会是哪只你玩坏了的小骚狐狸吧？”

“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我瞪她一眼，哼声道，“说出来吓死你，是真灵——青蛟！”

“青……青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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