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白玉仙信不信,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定会很大,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会因此而怆然神伤。
但我错了。
听完我的言述后,她表现得甚至比先前还要平静。只是稍稍沉吟了片刻,继而对我道:“这件事请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我确认道:“包括玉若和寻潋吗?”
白玉仙道:“任何人。”
我道:“好,我答应你。”
她会如何做呢?
以自己的方式暗中处理,亦或是选择遗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尽了一个朋友应尽的义务,至于此事究竟会趋向何种结果,已不是我所能把控的了。
这时,白玉仙忽地张开双臂,看似是要来拥抱我。
我吓了一跳,忙退后几步,不安道:“你……你干什么呀?”
“背我回去呀,还能干什么?”
她突然明白过来,俏脸一红,嗔道:“你不会以为我想抱你吧?嘁,美得你!也不照镜子瞧瞧自个儿是什么模样,你也配?!”
那是,除了当牛做马、瞎管闲事外,我好像也没别的存在价值了。
命该然,也无话可说。
我乖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又半蹲下身子,无奈道:“来吧,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白玉仙似乎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爬上我脊背后,一手揽着我脖颈,一手揪起我耳朵,娇嗔道:“怎么,背我很不情愿吗?我告诉你,多少人想背还没这殊荣呢!便宜你了!”
我淡淡道:“确实,能有幸背上白大美人,恐怕普天之下没有哪个男子会拒绝。不过,人各有志,也各有各的好恶。我答应背你,仅仅是因为你行动不便,又是我的朋友。——当然,或许是我一厢情愿的朋友。但无论如何,我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别的想法。所以,请你也放尊重点,别像匹马一样的揪着我耳朵,谢谢!”
白玉仙非但没放手,反而揪得更用力了,骄气道:“当我的马儿不好吗?少废话,驾——!”双腿用力一夹我的腰,感觉就像真在催马似的。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无奈迈开步子,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哀叹道:“大老远跑来这地宫,风火石没找着就罢了,还被人当马儿一样使唤。想想自己真是命苦!”
“行啦,别像个深闺怨妇似的!”
白玉仙嗔我一句,继而又关切道:“不过,你真没找到风火石吗?要不我陪你再去找找?”
我轻轻摇了摇头:“若要说一无所获,也不尽然。只是风火石没有,却找到了一把古怪的钥匙。”
“钥匙?”
白玉仙蠕动了一下身子,将下巴抵住了我的肩膀,轻语道:“什么钥匙呀?要不给我瞧瞧,或许我知道呢?”
也对,白玉仙毕竟常年出入皇宫,对这宫中之物定十分了解。
于是我停下脚步,用一只手托着她的髀髋,另一只手则探到腰间,从乾坤袋中摸出那把凤纹钥匙后,递给她道:“喏,就是这玩意儿?”
白玉仙接过后,当即“咦——”了一声,嘴里喃喃自语:“这不是皇后娘娘的钥匙嘛,怎会出现在这地宫中呢?”
“皇后?”
我眼睛一亮,忙问道:“那你可知派何用处的?”
白玉仙道:“那当然!小时候我经常与姐姐用这把钥匙打开中宫密室,还将那里当成我们的秘密乐园呢!不过——”
她顿了顿,有些疑惑道:“不过这把钥匙粗看上去与那把一般无二,但细看之下,似乎凤纹略有差异,我想应该不是同一把。”
我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这两把钥匙并不相同,那就说明打开的也不是同一个地方。而这地宫与皇城的布局一般无二,那会不会,地宫中也存在那样一间密室呢?
但吃一堑长一智,先前已经发生过一次意外,所以必须谨慎一些。
我问白玉仙道:“你说这把钥匙是皇后之物,而又能打开中宫的一间密室,那密室里都有些什么?”
白玉仙道:“什么也没有,就是一间很小的石室。不过后来我和姐姐倒是搬了很多小玩意儿进去,还偷偷藏了好几坛美酒呢!”
我又问:“皇城的那间密室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知晓?”
白玉仙想了想,道:“因为里面什么也没有,所以没人会在意。我想,除了皇后娘娘,还有我和姐姐外,就只有寻潋知道了吧——”
我见她说到最后有些含糊,于是确认道:“真没别人知道了?”
白玉仙略显慌促,吱吱呜呜道:“这……呃……其实,我曾经也带张生去过一次。但你别误会,那时寻潋、姐姐都在,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无语道:“拜托,他去没去过关我鸟事,我的意思是,王公公他知不知道?”
白玉仙似乎有点生气:“这我哪知道!”
细细想来,其实问了也白问。毕竟羊皮卷被人篡改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