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目丘岚一时呆愣,铜铃般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完全看不出个究竟来。而目夫人也同样好奇,美眸直勾勾地盯着我手掌上的心火,俏脸上写满了困惑。唯独目年儿置若罔闻,别转脑袋、嘟起小嘴,似乎仍在生我的闷气。
许久,目丘岚选择放弃,问我道:“小子诶,你这怪火甚是奇妙,我无论靠目力、还是靠神念,都无法看破这其中的玄机。你倒是说说看,这究竟是什么火焰呀?”
我不动声色,微笑道:“其实晚辈也不知道。只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从一处秘境中寻获的。因为见它长得像一颗赭红色的心脏,因此就唤它作‘心火’。”
不是我信不过目年儿的父母,只是融火诀乃修罗秘术,我怕一旦泄露会给他们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心……火……”
目丘岚摸了摸方正的下颚,“叫什么不重要。对了,此火可否作为炉火炼器?”
我含笑道:“炼丹倒是不错!至于炼器嘛……晚辈从未试过。”
闻听此言,目丘岚毫无征兆就站起了身,对着我笑眯眯道:“小子诶,事不宜迟,咱爷俩这就去试试?”
“诶?!”
我一愣,刚想开口说话,后脖领子就被一只大手攥住,整个人如同一只小鸡般被硬硬生提了起来。
双脚离地,我本能地看向目夫人,想寻求她的帮助。但目夫人一脸坏笑地移开了目光,那模样仿佛在说:瞧,自作自受了吧,活该!
目夫人不施以援手,我只能寄希望于年儿了,可她更是夸张,非但坏笑,还煽风点火,鼓励她父亲道:“爹,这小子其实很懂铸炼之道的,你们可要好好交流交流喔!”
好家伙,这一把柴火添的,目丘岚瞬间像打了鸡血似得,二话不说,拎着我就大步往帐幕外奔去。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呀!
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认命。唯一寄希望的,便是自己不要被困太久。因为自己对炼器实在无爱,况且我还想好好和年儿多亲近亲近呢。对着个糟老头子有啥好看的!
转眼出了主帐,目丘岚直接把我押入了偏帐。
我刚一进入,心中顿时一凛,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强行挣脱开目丘岚,直冲冲地跑到帐中一只古铜圆鼎前,惊诧道:“前、前辈,这、这该不会是海象神鼎吧?!”
目丘岚哈哈大笑,一只大手盖上我的头顶,亲昵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喜道:“小子诶,有眼力见,居然认得此鼎!”
我绕着铜鼎走了一圈,细细打量着,不由露出了笑容,问道:“前辈,你这鼎是二手买来的吧?”
目丘岚虽大大咧咧,但毕竟也是金丹修士,见多识广,顿觉事有蹊跷,古怪地看着我道:“这你都知道?莫非,你曾经见过此鼎?”
我苦笑摆摆手,自语道:“这因果循环,很多事情都说不准。该拿的时候拿,该还的时候还,谁也跑不了!”
目丘岚一头雾水,还以为我疯了。
我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一翻手掌,祭出心火,继而对目丘岚道:“前辈呀,此番前来我也没带什么礼物,不如就将这心火分给您吧。”
目丘岚连连摇手,拒绝道:“这怎么可以!我只是单纯想试试此火能否铸炼而已,绝无占有之心!若是让年儿她知道了,还以为我强行勒索你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前辈您就莫要推辞了,全当是晚辈的一点儿心意吧!”
我不容分说,随手一抛,将掌上心火投入海象神鼎中。就见心火瞬间铺展开了,如同游子归家般,兴奋地在鼎中跃动起来。
见此一幕,目丘岚一阵错愕,不解道:“按说火焰都要经过调节才能与鼎炉完美契合,为何你这怪火这般……”
“或许它们有缘吧。”我截口道,继而笑笑,“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前辈,别管这些了,你想怎么试?”
“当然是炼一件法器试试咯!”他忽地看向我,“诶,对了,既然小子你赠了我此火,那我也不能白要你的。这样,你有没有什么想铸件的法器?”
我想了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对形似细鲤的短刃,递给他道:“我其实对法器这种东西也不是很上心,若前辈您不嫌弃的话,姑且就用这两把短刃试试手吧。”
目丘岚接过短刃,置于眼前细瞧了片刻,随后一虎目,哼声道:“小子诶,若我没看错的话,你这一对短刃可是修罗玄铁所铸的。而之所以是半成品,皆因人间没有任何阳火可以继续锻造。你拿这玩意儿出来,是在耍我呢,还是故意显摆呢?”
修罗玄铁?!
我也是一愣,没想到寻潋随手从地宫剑冢拾起的垃圾,居然是修罗玄铁。
可反过来想,也确实有点道理。当日寻潋用九幽灵火重铸龙渊剑,却只能将这对短刃稍稍打磨,所以足以证明,九幽灵火无法铸炼修罗玄铁。
那么——
我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淡淡道:“前辈不愧是炼器宗师,这都被您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