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感情是会变的,哪怕曾经多么炙热,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冷却。&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落月宗事件后,杨花和小蔻都没有来找我,甚至连一封书信也看不见。
当然,我并不怪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也有自己的选择。我只是个过客,没必要恋恋不舍。
但很多事情必须搞清楚,哪怕无足轻重。因为我不想做一只被蒙在鼓里的虫子,我想飞出去,飞得更高,也飞得更远。
当夜,我应陈平之邀前去赴宴。席上只有我们两人对饮。或许因为陈洛河一早便离开了红枫谷,去了外海群岛。所以陈平没了管束,整个人显得很亢奋,活像一匹脱缰的野马。
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本就盘算着该如何将他灌醉,现在可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推杯换盏了一个多时辰后,陈平完全找不着北,嘴里更是没把门,就连曾经偷看妹妹洗澡的丑事,都绘声绘色地讲给了我听。
一切尽在我把握中。
我见他的状态差不多了,就潜移默化的将话题引到“前辈高人”身上,还稍稍用了一点激将法。
陈平毫无意外地落入我的圈套,当即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就硬拉着我去了栖凤居。
可他实在醉得厉害,刚用通行令牌打开楼门禁制,就一骨碌瘫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我也没理他,径自取出萤灵石,探索起了黑魆魆的楼阁。
这栋秀楼高三层,楼中一应陈设皆朴实无华,除了桌椅书案外,唯独几个靠墙的置物架上摆着些竹玉简。
我随手翻了一下,都是些聊以解闷的志异怪谈,或是些极其索然无味的丹药典籍。
我觉得应该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就直接登上了三楼。
三楼被布置成一间祠堂,并不是很大,靠里有一张香案,案上有一只檀木雕花灵龛,龛里供奉着一块无名的长生牌位。而香案左侧的一面隔墙上,则挂着一幅画像。
我直接走到画像前,举起手中萤灵石。白光映照下,露出一女子的芳容。算不上貌美,但却让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当年我身受重伤,不得已避居在红枫谷内。临走时留下了几件宝物,没想到陈家后人一直记挂到现在,还真是有心。”不知何时,我身后传来一女子幽幽的话语。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此时却听上去有些陌生。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欣喜?惊惧?恐怕都太过简单。
这件事本不单纯,唯有漠然能与之相配。
女子款步走了过来,与我并肩伫立。她抬头瞧了瞧墙上的画像,嫣然道:“画得太美了,一点儿也不像我。”
我苦笑道:“既然都是人皮面具,为何不换个容貌呢?或许我此生都不会知道真相。”
女子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连目家后人都遇上了。我即便换再多容貌,又有何用呢?——纸永远包不住火,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我叹了口气,转过头颅,把目光落在女子脸上,淡淡道:“所以,杨花前辈,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吗?”
杨花同样侧过脸来,对上我的目光。她的眼神一如既往般温柔,却夹杂着些许莫名的哀伤。
“若我能安排一切,我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长大。永远不要离开合欢派,也永远不要离开我。”杨花怅然道,“但很多事情是注定的。我认为自己能去改变,可冥冥中反而落入了上天的圈套。”
“所以,《先天回阳术》和《九转烈阳功》都是你给我的对吗?”
往事历历在日,很多事情经不起推敲。
“《先天回阳术》是,但《九转烈阳功》不是。”杨花眼中浮出一丝愧疚,“我疏忽了,以为《九转烈阳功》只是一部普通的太初古法。若能早些看出其中蹊跷,定会阻止你修炼此法。”
“疏忽?!”
我心里好笑,不客气道:“若非你给我《先天回阳术》,我又岂能炼《九转烈阳功》?若不练那破功法,我至于会去云州吗?若不去云州,那之后种种事会发生吗?!”
“对不起,我只是想保护你。”杨花眼中愧疚更深。
她忽然伸出双臂,想像曾经那般将我搂入怀中,来安抚我的情绪。但我却一把推开了她。
“前辈,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行吗?你不过也是觊觎我的纯阳之体罢了!”
我冷笑一声,死死盯着她。
“行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愿再提。你若心中还有那么一丝愧疚,或者说,你还想让我助你飞升的话。就老老实实告诉我,海龙殿究竟在哪?”
“我、我不知道。”杨花的表情很痛苦。
“修竹剑是你留给红枫谷的,你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