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一直认为,没有什么是血墨一口搞不定的,如果有,那就两口。&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可当下我才明白,某些上古灵虫的躯壳,简直比精钢还要强上百倍。
血墨非但无法咬碎这些噬骨蚁,甚至连留下一道齿痕都不行。相反,若是被噬骨蚁锋利的上颚咬到,那血墨纤细的身躯,就很有可能会被绞成数截,一命呜呼。
人说,灵宠都随主,血墨也不例外。
这小家伙一经尝试,眼看情况不对,就毫不迟疑地选择钻回我怀里,瑟瑟发抖起来了。
好在我天生善于逃遁,加上这些噬骨蚁好像挺惧怕我的心火,让我一时间,倒还能够勉强应付。
至于其他几位道友,似乎就没那么幸运了。但他们很聪明。眼看无法支撑,便当即运用一种名为“牺牲小我,保全大我”的方式。
龙剑当然是牺牲他的“灯笼鱼”,而龙玉则是“红蜉蝣”,龙月和老刀也分别祭出各自的灵宠,以此来喂饱那些如饕餮般欲求不满的蚁群。
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蚁群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多。整个结界空间中,就仿佛在下一场永无止境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更是夹杂着一阵又一阵骇人的嗡鸣声。
“龙玉,你个王八蛋,快把阵旗收了,打开结界!”
这句话是龙剑在半柱香之前说的,声嘶力竭,吼出了我们所有的希望。
然而半柱香过去了,龙玉的神念始终无法连接上那阵旗。
不是他不想,而是做不到。
此时的阵旗上已爬满了噬骨蚁,密密麻麻,一层又一层,如同给阵旗穿了一件白色盔甲,而且还是密不透风的、避灵的盔甲。
我尝试过用九叶飞刃去斩断阵旗,但却失败了。我的神念无法穿透漫天白雪,将飞刃牵引到更远的地方。
简而言之,法术失灵,唯有一个办法可行!但我没有说。因为面对死亡,每个人都有很强的求生欲。我不会傻到去牺牲自己,当然,别人也一样。
可我错了。
有些东西,真的比生命还要重要。
他们中的一个人,和我想到了一块去。同样的,他也没有说,但却做了。
冒着漫天的白雪和嗡鸣,他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阵眼。
他开始的速度很快,但后来却越来越慢。虫群前赴后继的涌向他,将他包围,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大雪球。
护体灵盾破碎的那一瞬间,他又神奇的转变成了一个雪人。
雪人一步步靠近阵眼,艰难而缓慢。最终,他跪下了,继而又倒下了。
可就在雪人融化之前,一只白森森的手骨伸了出来,推倒了阵旗。也让我真正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冰冷的雪人,而是一个曾经流淌过温热鲜血的、活生生的修士。
结界破碎的刹那,海水瞬间涌了进来。可在此之前,我们早已催动嘴里的闭息珠,变成了四个水晶气泡,跃出凹地后,便头也不回地急速冲向海面。
至于那群噬骨蚁,则被海水打得七零八落。片刻后,又被重新幻化出的千万银丝,绞成了碎渣。
海水越来越暖,光线越来越亮。
破水而出后,我们第一时间放出了飞行灵宠,没有做任何停留,直飞龙鳞岛。
一路之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龙月默默掉着眼泪,龙玉和龙剑神情凝重。至于我,则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该如何使用“炙火仙绫”。
当然啦,我很感谢老刀,也敬佩他的忠义。但却没有感激。
因为我觉得,如果没有我,他也会这么做。可如果没有龙剑,那事情就不一定了。所以,我的得救只是个偶然,与他的牺牲没有必然,或者直接的联系。
很冷血,却很理智。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或许,这与弘一留给我的记忆有关吧。
但不知为何,我越来越喜欢这样的自己了。因为很轻松,没有任何负担,整个人变得非常舒服,就如同眼前广阔而平静的大海一样。
或许,我应该把弘一的记忆留下,而不是将他无情的抹去。
回到龙鳞岛后,龙玉便开始帮我修补纹水盾。
这个交易划得来,因为龙玉的技艺确实高超,纹水盾非但完好如初,似乎还更上了一层楼。
但在修补期间,龙玉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他问我,这面纹水盾究竟是不是我的?
我当时想也没想,回他道:不然呢?!
他不再说什么了。
半个月后,龙玉将纹水盾交给了我,而我也兑现承诺,把九幽灵火分给了他。
当天龙玉很高兴,摆下了一桌筵席,还邀请了龙剑和龙月。但夫妇二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