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吧。”
女子淡淡一言,也不多管,自顾伸出纤纤玉指,饶有兴致地数着袋中的灵珠。
“是是是。”
龙玉屈身退步,临走时还不忘向我投来一个同情的目光。
待龙玉离开,女子冉冉转身,望定我。掂了掂手上的灵珠袋,俏脸忽地一板,冷哼道:“不错嘛,赚这么多,难怪整天想着花天酒地!”
我叹了口气,幽幽道:“前辈,人都走了,别在演戏了行不?”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秀目一凛,似要发飙。
“对对对,您修为高,怎么说都行!”
我懒得理她,摊开一手,索要道:“给我吧!”
“给你什么?”
“您说呢?”
“我的!”
一翻手,收起了灵珠袋,换做双手掐腰,趾高气昂地盯着我。
“前辈,咱们讲讲道理。您一望星阁阁主,不至于坑我这点血汗钱吧?”强压怒火,我试图保持平和。
“我的,就是我的!”
头抬得更高,胸挺得更起。“还有,我现在叫‘玲珑’,是你的正室夫人!”
“把灵珠还给我,怎么都好说!”
“最后说一遍,包括你在内,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前辈,你别太过分了!”我阴沉着脸,有点憋不住火了。
她也不理我,目光下移,落在我的腹部,两只白嫩的小手一摊,娇笑道:“两个小家伙,我这有很多妖兽内丹,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和我玩呀?”
一道灰光瞬间从灵兽袋中窜出,小青扑腾着翅膀,屁颠屁颠的,就朝紫颜飞了过去。
血墨则探出个小脑袋,看了看,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缩回了我怀中。
“果然是从小养大的,就是和路边捡来的不一样。还是血墨……墨……”
我刚想夸赞,哪知一道红光如电般窜出,竟抢在小青前头,落在紫颜手掌上。
“嘿,你丫刚才在蓄力是吧?!”我愤愤道,“行,白眼狼,都他娘是白眼狼!”
“怎么着,陪主母玩一会不行吗?瞧你那小气的模样,算什么男人!”
紫颜啐我一口,一手托着扑腾翅膀的小青,一手托着直吐蛇信的血墨,也不再顾我,乐呵呵地转身回卧房去了。
徒留我一人在厅堂中,无比凌乱!
黄昏。
一道夕阳斜斜射入洞府,在地上撒下一片赤红。
我默默凝视着,失了魂。
耳边竟是紫颜、龙玉、海嫘三人的欢言笑语。时不时还穿插着小青的“啾啾啾”,以及血墨的“嘶嘶嘶”。
三人,二兽,其乐融融,唯有我与夕阳孤独作伴。
但夕阳很快便觉索然,拉来了清冷的月光替换。
酒席宴前,紫颜旁敲侧击的问了我很多事。龙玉倒也够“朋友”,几杯黄汤下肚,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他所知晓的,都一一掏了个干净。
我心想:若是告诉他,这位与他谈笑对饮的“玲珑”姑娘,就是他家主子的话,是不是还能喝得下去呢?
但无论怎样,最后,他是舒坦了。
摇摇晃晃的,在海嫘的搀扶下,离开了洞府。
“没想到,这小弟子还挺有趣的。”
目送龙玉夫妇离开后,紫颜一挥手,开启了洞外的守护阵法。雾团凝聚的那一刻,地上的银辉也随之溃散。
“呵呵,前辈高兴就好。”
我已无力挣扎,如斗败的公鸡。
紫颜兴致正旺,又自斟了一杯酒。刚想喝,但见我颓然失神,忽地蹙眉,嗔怨道:“干嘛拉长个脸,死样!来,给我乐一个瞧瞧!”
我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笑得比哭还难看,真扫兴!”
她落下酒杯,站起身。“行啦,我要出去一趟,记得把这收拾干净!”
“前辈您这是要走吗?”我眼睛一亮,安奈不住心中喜悦。
“怎么,你巴不得我走呀?”紫颜坏笑,“我偏不!非但不走,还要好好住下!反正早上得了一大笔灵珠,当然是要买些应用之物,犒劳一下自己啦!”
一把尖刀刺入心脏,绞着疼。
“前辈,都是血汗钱,不容易,您手下留情!”我都快哭了。
“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着你这个铁公鸡,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言罢,哀叹一声,化作一股风,飘出洞府。
我一直觉得,凡是前辈高人,脾气秉性总会有些古怪。可未曾料想,居然怪到如此地步!
倒血霉?
我才真是倒了血霉!
也罢,想想“海龙殿”,想想“星灵草”,想想“九转烈阳功”。
不就一个月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