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烛心时,他正侧卧在一张古朴的坐塌上,一袭锦绣华服,衣襟半敞,露出一大片雪白而结实的胸肌。&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看不出来嘛,这娘娘腔的身材还真不错。
他今日没有上妆,素面朝天的,显得很是慵懒。此时他一手托腮,一手拈着由丝线编织的红绳,正饶有兴致的端详着。见我来了,他也无动于衷,依旧盯着手里的红绳。
我自然不能无礼,上前几步,俯首作揖。
烛心这才幽幽开口,语气冰冷:“知道为什么只有女子能入我广寒宫吗?”
“晚辈不知。”
“因为世间唯男子最可恶,往往朝三暮四,薄情寡义。图你一夕欢颜时,就海誓山盟,嘴甜的像蜜一样。可若是遇见更好的,他就立刻把你忘了,移情别恋,全然不顾昔日情分。”
我心里纳闷,但表面仍旧保持恭敬,摇了摇头,微笑道:“晚辈不知尊上何意?”
“何意?!”
烛心冷笑起来,悠然转过头,望定我道:“王道友,我手中之物,你可认?”
“尊上说笑了,晚辈既然只身前来,又怎会不认此物呢。”
“认物,那可认人?”
“为何不认?!”
烛心一下子从榻上站了起来:“那好,我且问你。这‘心心相印绳’是否为定情之物?”
“是。”
“那阿丑是否为你心爱之人?”
“曾经是。”
“那现在呢?”
“不能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算什么回答?!”
我叹了口气,淡淡道:“尊上,发乎情、止乎礼,她早已嫁做人妇,我又如何能轻言爱意呢?”
“什么?!”
烛心一愣,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是说,她已经……”
我平静道:“尊上,我王二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我想尊上定是误会了我与阿丑姑娘之间的关系,这才如此质问吧。”
苦笑,继续道:“不过尊上也没有猜错。我与阿丑姑娘间,确实有过一段情缘。只可惜造化弄人,有缘无分。”
烛心搞了个乌龙,有些尴尬,但为了面子,依旧保持前辈高人的姿态,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前来?”
我摇了摇头,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是顺应心意罢了。更何况昔年我曾许下若言,要护她一生一世,虽然时过境迁,但只要力所能及,也总要说到做到吧。”
听完这话,烛心重新坐回榻上,看着手里的红绳,是一阵唉声叹气。
良久,他幽幽说道:“当年我外出访友,归来之时,无意中发现阿丑浑身是血的漂浮在海面上,奄奄一息。我虽然偶尔会动恻隐之心,救助一些孤苦无依的少女,但也要视情况而定。
“阿丑的伤势太重了,若要保住她的性命,无疑要花费许多天地灵药。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筑基期女修,我没有任何理由非救不可。
“但当我就这样袖手旁观想要离去的时候,却发现阿丑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根红绳。她已经失去了知觉,昏迷不醒了,却仍旧紧紧攥着不放。
“我当时很好奇,于是就取出一看,这才发现似曾相识,与你戴在手腕上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就将她带回了广寒宫,并不惜耗费天地灵药,将她救活了过来。”
烛心说着,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我本以为她是你的道侣,所以当日见你与紫颜情意绵绵,就真替阿丑不值。可今日你说她早已嫁做人妇,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如此,那她为何弥留之际,还紧紧攥着这根红绳呢?”
是啊,这确实让我也琢磨不透。
但有一点我很肯定,就是千蒹的忠贞。当日她不惜一切的挡在应辰身前,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所以我想,这些年来一定发生很多变故吧。
想到这,我问烛心道:“尊上,她有对您说过,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四海之地,又为何会深受重伤吗?”
烛心抬起头,轻摇了一下:“我曾问过她,但她缄口不言,我也不能勉强。况且她一向话不多,深居简出,虽然与姐妹关系都不错,但想要走进她的心里,却是很难的。”
我沉默了一会,又问:“那她现在何处,尊上可否让我与她相见?”
闻听我要见千蒹,烛心一扫颓然,一下子精神起来。他理了理发鬓,眉开眼笑道:“怎么,你想见她?”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烛心用心心相印绳引我而来,自然不会轻易让我见千蒹。他如今这幅模样,我那还会不知。
我笑道:“尊上何必拐弯抹角呢,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烛心一拍手:“我就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