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用自己出资,又能在自家门口有一份长久而安稳的营生,此等天大的好事,龙玉自然不会拒绝。&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于是我二人一拍即合,当即拟定了一份契约草稿。至于正式契约,那就不是我所需担心的了。如今身边有个小秋葵,这些事情当然由她料理。她是行家,比我更懂经营之道,我唯一能做的,只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
当然,我做这些并非突发奇想,也有自己的打算:
如今玉仙她们暂居望星阁,紫颜也待她们情同姐妹,悉心照顾,这点我毫不怀疑。
但望星阁毕竟是名门大派,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很多事情也并非紫颜这个阁主能摆平的。所谓人言可畏,在这种大宗门中尤为突出。
玉仙她们毕竟是客,久而久之,必定引来非议。我不是信不过紫颜,只是不想让她为难。
更何况,秋葵自幼便经营店铺,如今一朝散尽,她又岂能就此甘心。虽然她没有向我说起过荣宝阁的事情,但每每见其独处时,那种怅然和失落的神情,是怎么也无法遮掩的。
所以,在我解决中土之事,重新夺回荣宝阁前,就让她从零做起,在四海也开辟出一片天吧。
毕竟想要成就一代大掌柜,此等风雨和坎坷也是必不可少的!
海嫘要重操旧业,虽表面不露声色,但暗地里却偷偷的乐呵。我知道此女与秋葵是同一类人。经营买卖早刻苦铭心,又岂能说放就放。
当夜,我们欢聚一堂。我再次品尝到了海嫘那出神入化的厨艺。一晃多年,重拾滋味,让我心里升起一股莫名感触。
龙玉特地还叫来了龙剑和龙月。让我意外的是,龙月当年自从服用过“育婴珠”炼制的丹药后,可谓一发不可收拾。一连为龙剑生了三男一女,这次来赴宴,也是大着肚子来的。真是让我有些莫名嫉妒。
其实当年冒死寻找“育婴珠”,二人不过是想为家族留下子嗣,而后断绝红尘潜心修炼。但当真正为人父母后,这份感情又岂能说断就断。
于是乎,二人也不再为难,当机立断告别仙途。如今龙剑接手了家族生意,而龙月一心相夫教子,一家门倒也其乐融融。
用龙剑的话说就是:与其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长生大道,不如安享这百年人伦,也算不枉来这人间走上一遭。
说实话,人各有志,他们的选择也并没有错。但我却想走的更远一点。哪怕仅仅是为了玉烟,也必须坚持下去。
酒席宴前,龙玉提及了我的那位夫人“玲珑”。他问我为什么没有带夫人一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所谓的夫人“玲珑”,就是紫颜。虽然他们如今已还俗,不再是望星阁弟子。但我真若是直言,自己的夫人便是他们曾经的阁主大人,那非得吓他们个半死。
所以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把这件事糊弄了过去。他们也没有多心,只是一再叮嘱我,下次若再相聚,定要将夫人一同带来。
我嘴上答应,心里却很清楚:往后自己与他们并非一个世界的人,这一次再见,恐怕真就再也不见了!
今时今日,他们都已有妻儿,自不能欢饮达旦。酒过三巡,龙剑与龙月便告辞归家。海嫘也入后宅,哄孩子睡觉去了。留下我与龙玉又浅酌几杯后,也适时收场。
当夜,我住在了龙玉家焕然一新的客房,很舒适,我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凭栏倚窗,遥望空中一轮冰月,手里捏着一颗朱红色的小丹药,我兀自沉思着什么。
其实,那日我闻听千蒹说起前尘旧事,心里就已打定主意,要将此丹赠送给她。但不知为何,我当时还是隐瞒了下来。
千蒹虽然说得轻松,就如同是一个局外人。但我知道,她其实心里仍旧难以释怀。
很多事情是过不去的,如果过去了,那就不叫事儿了。她很爱应辰,我很清楚这一点,否则当年她绝不可能挡在我面前。
如今她相伴我左右,我想除了喜爱之外,更多的应该是愧疚吧。所以她一反常态,极力撮合我与仙儿众女,恐怕也是因为如此。
而我呢?
扪心自问,这么多红颜知己,我每一个都很喜爱。但最难割舍的,始终是千蒹此女。
当然,我也不是因为自私,才故意隐瞒此丹药的。我只是不想让她误会,误会我也介意她无法生育这件事。
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让她快快乐乐的呆在我身边。无论她做过什么,变成什么样,是貌美也好,是小丑八怪也罢,是凶神恶煞,抑或温婉乖巧,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感情的事情,说不上为什么。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更没必要去逃避和欺骗自己!
想到这,我一翻手将丹药收起,随后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