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她是真能打呀!”狱卒惊讶道,“我还以为她是睡上去的……”
“声音小点,你他妈不要命了。”牢头抬手一巴掌,“怎么上去的关你屁事,有种你也睡上去。”
“我……”狱卒挠挠头,一脸娇羞,“我这模样……哪儿行啊!”
“卧槽你还真想过!爬开,莫挨老子!”另一名站的近的狱卒失声大叫,连退好几步。
“没事,听说那乐温乡主长得也怪吓人的。”旁人补充道。
“啷个回事哦,老大。”一人立马起哄道,“今天事情搞完了,给我们摆一下龙门阵噻。”
“要的要的。”牢头往矮几边上一坐,道,“给老子弄碗酒来。”
“酒来啦。”
牢头端起缺了一个小角的酒碗,其余人都围坐在他边上,伸长脖子,兴致勃勃地听。
“都知道里面这位是郡公爷的大公子吧。”牢头摇头晃脑,“知道这位小郡公爷有位过命的兄弟吗?”
“知道知道。”一人连忙附和,“就是宋国公的孙子,那个少年将军,封了那个啥……”
“肃义伯。”牢头一巴掌拍过去,“这可是凭着自己的军功实打实上去的伯爷。”
“我知道。”另一名牢头补充道,“听说这肃义伯年少有为,长得也好,连韩丞相的几个女儿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小子,你可说到点子上了。”牢头眉飞色舞,“你可知道这肃义伯原来是订过娃娃亲的,听说定的人啊就是这个乐温乡主。”
“定的不是容家的某位小姐吗?难道真的……”
“嘘!”牢头抬手一压,继续道,“这容小姐其实是庶出,而这肃义伯的姑姑其实就是那容小姐的嫡母。本来这事轮不到这么个出身低微的庶出女儿的,可这肃义伯小时候父母早亡,都是叔伯和姑姑顺手带大的,容家结亲的时候小瞧了人家,料定没了父母帮衬,这孩子不会出息,就随便弄个荣国公庶出儿子的庶出女儿糊弄人家。结果呢,人家肃义伯自己的本事大,直接一飞冲天,功成名就了,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十五岁刚刚拿了爵位就亲自上门把一纸婚约拍在了她那个庶出爹的脸上,退了她,报了这当初羞辱的仇啊。”
“这还了得,虽然确实没有道理,但这样岂不是直接打容家的脸?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你们有所不知,这个容小姐可不是个好东西,听说天生不详,她爹都是直接丢出去养的,丢出去,你知道吗?”牢头压了压嗓子,道,“从小乡野里长大,满口脏话,没什么规矩,和咱们这些下等人没什么分别,根本扶不上墙,而且……你也知道,这女人不检点……退掉这么个玩意儿,闹到皇上那里,容家都是没道理的。”
“都懂都懂。”几人哈哈大笑,“听说现在这位乡主现在发达了,也没人管教,可是潇洒得很。面首养了一院子,时不时还出去强抢民男,有这回事吗?”
“哟,那可不。”牢头闻言也跟着笑了,“就是前几年,枳县有个李家,那个李老爷是个县里的小官,据说在上一任巴氏掌事人刚死,枳县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还从巴氏手里抢了好几口朱砂矿呢……算是个挺有脸面的人物了。结果呢,他独女看上了个穷书生,死活要嫁,而这个小白脸也是傻缺,白捡的有钱婆娘不要,愣是寻死觅活到县衙去了,然后被李老爷打过招呼的差役给挡在外面,怎么也进不去。开什么玩笑,大水冲了龙王庙,县太爷还会为了你个穷人得罪李老爷?哼哼,鸣冤鼓都没摸到,就被带回去强行拜堂了。但是呢,那天又好巧不巧这位乡主也在县衙晃悠,路过门口时看这小子挺俊,当时估计就记下了。最后啊,李家张灯结彩,敲锣打鼓了一整天,到了黄昏要礼成的时候,这十二太保直接把自己手底下天策府的府兵带来了,把李家砸了个稀巴烂。李老爷当时气疯了,指着鼻子骂她不要脸,还问她眼里有没有王法。结果你猜那疯婆娘怎么说?”
“怎么说?”
“凭什么你抢男人就不要王法,老娘抢男人就要王法?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哈哈哈!!!”大笑声几乎要把大理寺的屋顶给掀了,“然后呢?”
“然后?李老爷子给她气病了,连夜叫人给上面送钱,要让她好看,结果架不住这小狐狸比他还精,早让她义父给刺史打了招呼,再找了一堆什么乱七八糟的证据,楞说李老爷的朱砂矿来历不正,是从巴氏骗的,还说李老爷本来没这么大能耐,都是背后有人支持,支持他的是南梁人……”
“这罪名可了不得……”
“可不是,这脏水劈头盖脸泼下来,刺史都不敢再多说一句,然后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