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危言耸听的贱人!”韩峰面色铁青,半天憋出一句,“当初就不该听周胜的,留你一条贱命,应当再拖十里二十里……把你拖死为止。”
“是不是危言耸听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斗法,我奉陪,老娘枳县四年,血雨腥风,黑的白的,脏的烂的什么没见过,但你要作死,有多远死多远。你要再敢在盐场惹事……”容嘉宁抬手将韩峰的刀缓缓推开,“我保证那堆账本第二天就会被百里加急送到陛下的案头。”
“你觉得你能威胁我?”韩峰浑身抖了半天,最后竟活活给容嘉宁气笑了,“你不过是个下贱洗脚婢生的女儿,甚至你的父族,也不过是从你祖父开始发达的……听说你祖父的爹就是个给小地主放牛的,你的祖父以前也当过流民,在粪坑里打滚,在泥浆里洗澡……呵,难怪你像怕祖宗一样怕流民,好不容易从牲畜变成人,一旦混到流民堆里,你怕身上属于下贱的肮脏臭味遮盖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