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砍翻七个山贼,朱铭终于成为战场焦点。那些追杀出去的山贼,第一反应不是聚兵围攻朱铭,而是惊恐大喊着转身逃命。
白胜的左腿被山贼戳伤,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在地上胡乱翻滚躲避。山贼的尸体突然就倒下来,正好砸在他腿部伤口处。
抬头看到朱铭打马奔过,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白胜抄起山贼的梭镖,爬起来就一瘸一拐往前冲:“杀贼啊,杀贼啊!”
越来越多的护院、茶丁、村民,汇聚跟随在朱铭马屁股后,热血沸腾的呐喊冲锋。
所过之处,山贼悉数溃奔。
受伤的白大郎、白三郎,被家仆护着撤到老白员外身边。追杀他们的山贼,听到身后动静,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四散而逃。
老白员外怒斥两个儿子:“愣着作甚,快去追贼!”
得到命令,白家人全部出动,爆发出惊人的勇气。
“快走!”
杨英感觉到不对劲,朝哥哥喊了一声,提起梭镖就往河边逃。
白福德同样逃得很快,忽听二弟发出惨叫。他忍不住扭头回望,正好看见白禄德倒下,惊得如同双脚生出弹簧,逃跑速度瞬间快了几分。
战场形势,已瞬间逆转。
“当!”
兵器碰撞发出脆响,老古振臂下压,眉尖刀往前刺出,刀刃在山贼脖颈划出口子。
这已是他杀的第三人。
“呼呼呼呼!”
老古拄刀喘着粗气,人老力衰,又有旧伤,打得实在艰难。
换成年轻时候,他眉尖刀在手,早就把杨俊给砍翻了。
杨俊也在逃跑,只恨自己没带战马。
去年抢劫马纲,杨俊留了一匹没卖。这次夜袭上白村,由于全是走水路,战马带着太费劲,哪想到会有如此局面?
“追杀贼寇!”
全身三处带伤的李含章,见山贼接连溃逃,怒吼着提剑追上去。
跑着跑着,李三郎就摔倒在地,浑身上下疼得厉害,艰难爬起后不愿再动。
张广道一路追杀,月色虽亮,远了却也看不清,他已不知杨英在何处。失去报仇目标,张广道更加愤怒,挥舞朴刀追上山贼就砍。
“卧槽!”
朱铭骑马追得兴起,只顾盯着山贼,完全忘了看路。
追到麦田的边缘,马儿自动腾跃,四蹄离地,飞翔般落入另一块麦田。
这里是山脚下的土地,麦田经过平整,一块比一块低。
落差足有半米多,马儿倒是平稳着地,骑术不精的朱铭,却差点被甩出去。他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慌忙抱着马脖子,身体趴在马背上不敢动弹。
等朱铭勒马坐定,逃得最快的山贼,已经接近水田区域。
他骑马继续追击,再次砍翻一个山贼。
又到了麦田边缘,朱铭不敢再纵马,跳到地上靠双腿奔跑。
聚宝盆被留在麦田里,这货似有不满,原地腾挪打转,不停的嘶鸣呼唤主人。
山贼们逃到水田区域,顺着田埂继续跑,逃跑队伍变成长蛇阵。
失足跌落的倒霉蛋,还有被同伙挤下田的,全都变成了活靶子。田水齐脚踝深,水下还有稀泥,落下去就难以移动,分分钟被追来的村民打死。
不过,这也迟滞了追杀行动。
“让开,让开!”
心中焦急的张广道,竟把挡道的友军推入田中,撒开双腿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朱秀才,往那边追!”
一个村中青壮,提醒朱铭抄近道。
朱铭连忙变换方向,爆发出惊人速度,几步就把友军甩在后面。
这里也不是啥近路,只不过田埂更宽,而且没那么多岔道。
连续奔过好几块水田,猛然撞见两个山贼,其中一个还是精锐老贼。
对方毫无战心,只是加速逃跑。
却哪里跑得过体质提升的朱铭,半分钟不到就被追上。那山贼喽啰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背就吃了朱铭一剑,痛呼着栽进水田之中。
精锐老贼听到惨叫,吓得魂飞魄散,只恨爹妈没给他生四条腿。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老贼终于放弃逃跑,提着朴刀转身迎击朱铭。
“咔!”
一声脆响,剑刃砍进朴刀的木柄,差点给他当场砍断。
精锐老贼都看傻了,这可是用老桑木做的。
不待对方反应过来,朱铭抬起一脚,又快又准,踹在老贼的裆部。
抽起宝剑,便将那老贼砍翻在田里。
追至江边,好些山贼已经坐船开溜。也有部分山贼,等不及逃到靠岸地点,直接跳进汉江游泳跑路。
特别是被派去搬运财货的山贼,眼见同伙溃败,吓得直接开船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