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旱,谁也没想到快入冬了竟然下这么大的雨,都快两天两夜了还不见住歇。此时漆黑的夜,整个太平镇陷入了暴雨中,在这样反常的天气里,突然一整急促的马车声打破了风雨,从泥泞不堪的镇外土路直冲到了镇子的大门。
因为是京城附近,小小的太平镇也驻守了几百士兵,镇门就是从几百士兵选出轮流值守的,天气反常,把守的士兵心里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就在这时只听见有人砸门。
“开门!快开门!”
守门兵吓得激灵一下,骂骂咧咧。
“给你娘叫丧呢!关门了,明天进吧!”话音未落就听外面有人吼道。
“找死吗,快快开门!”外面的人口气不善,大声训斥。
“没说呢,明天来吧,赶着投胎啊……啊!”
镇子的墙也就三四米高,对方并没有再废话,一个人影从马上跃上墙再跳了进来,一脚踢开了守门兵,打开了镇子大门,只听马鞭破空而响,车、马、人涌了进来顺着主路往前冲去,整个过程并没有人出声。
“妈的!你们是什么人!”守门兵心惊胆战,但还是抽出了刀子。
另一个守门兵听到动静提着灯笼过来,那个人影身形一晃,对他亮出了一块金牌。
“啊!”那个守门兵只看到金光灿灿的一个大大的令字,吓得扑通就跪下了。
“快滚吧!”那个身影话音还没落也消失在了大雨中。
“这些狗娘养的……”
“你找死啊,那是金字令牌!”
“啊?!”
金子令牌只有皇家才有,两个小兵想不通这种传说的令牌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此时的秋若彤正焦急着,只听前院隐约传来叫门声,立时大喜,一定是爷爷回来了!开了院门就跑了出去,还没到前院,就看到几盏灯笼,进了院子,后面跟着马车,人数也不少。秋若彤心里咯噔了一下。
“爷爷!陈叔!是你们吗?”难道出了什么事?!秋若彤高声叫了一声,将灯笼抬起,心不知为什么感到万分紧张。
“大夫,快叫大夫出来!”一个拎着灯笼的人急急地上前来。
急诊?牲口也有急诊?秋若彤一瞬间有点懵,下意识地就借了口。
“我就是……”
“快!快给我家主子看看!”那个人愣了愣,像是没想到大夫是个小姑娘,但也顾不了了抓住秋若彤的胳膊就向马车拉,一边拉一边语无伦次地道,“伤口很多,都不是致命的,可血流的很多……没敢移动……”
秋若彤踉踉跄跄地被拉到了马车前,满耳朵都是那个人说的话还夹杂着风雨,等被推进车里,借着那个人的灯笼才看清车上躺着一个人,身上插着一把刀,吓得好悬没有叫出声来。
“快,给我家主人医治!”整个人用一种命令的口气道,见秋若彤还没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了几个元宝塞到了秋若彤怀里,“这是一部分,医治好了我家主人,还有重金!快快医治吧!”
秋若彤看到这几个银元宝,再听到这番话,才冷静下来,深吸了口气,将元宝放下,看向这个提灯笼的人。
“你们不知道吗,这里是兽医所,不是给人看病的医馆,医馆在下一条街,直走往北一拐再直走就看到了,你们快快去吧!”说着放下元宝,转身就要下车。
“什么!这明明是医所,怎么能说是兽医所!”那人急了抓住了秋若彤的胳膊,没叫下去,眼睛瞪得老大,气吼吼地道,“你说你是大夫来着!”
秋若彤刚想发脾气,但眼角瞄到那把倒插的刀,感觉到这些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硬是将脾气压了下来,和软地道。
“这位大哥,你一定看错了,这里确实是兽医所,不信的话,你可以叫人去看看,我是兽医,不能给人看病的……”
秋若彤的态度一时叫这个人不知如何是好,接着放声大哭。
“主子,属下罪该万死啊!”这时候他也感觉到秋若彤不是在说谎,那就是他看错了,这可是耽误了时间,主子本来就伤势过重,万一……他一家都不够偿命的。
秋若彤还被对方抓着,一时下不了车,偏过头看着那把刀,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个孕妇,看还是不看,有些挣扎。
这时马车上的伤者说话了。
“小六子……别难为人家……生死有命……走吧……”
声音干涩虚弱,但这几句话却是叫秋若彤心里一定,冲口道。
“我先给你看看!”话说出口也下了决心,不管怎么说,她遇上了怎么也要看看,何况听见对方还能说话,听声音应该没有伤到肺部,到医馆很可能错过救人最佳时机。
过去把上对方的脉,心里又是一安,飞快地检查了伤势,吃惊的同时心里也有了数,转头吩咐道。
“把人抬下来,跟我来!”首先跳下车往药房冲去。
“……主子……”
“……听她的!”即使在这样的伤情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