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高兴,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太子尊贵之体还是少来为好。”秋若彤淡淡地道,站在那指着太子站的地方,“太子还是别往前走了,沾上这种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太子还想举步上前和秋若彤拉近些距离,听到秋若彤这么一说,后面的人赶紧拦了。
“太子留步。”
太子只好又往后退了推,就站在那说话。
“秋若彤你为孤立下大功,将来孤不会亏待你!”
“小女子在这谢过太子了。”秋若彤只是嘴上说说,也没施礼。
她知道现在太子还用得着她,她再怎么无礼,太子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和她计较,除非他当上皇帝,可他能当上皇帝吗,当然不能,他得罪了她秋若彤怎么可能叫他当上皇帝呢!
“你一定想知道知道外面的情况吧,孤就叫人给你说说。”太子一示意,后面的人朗声说起门玄烨那边的情况来。
太子现在是很想看到秋若彤是什么表情,这么一个美人,还是一个懂医术的美人在门玄烨身边这么长时间,叫人浮想联翩啊!
看着太子幸灾乐祸的样子,秋若彤心里冷笑,等听完又有点担心,弄出来的不是疠疫,但愿那个兽医、张太医能看出来,对症下药,才不枉她处心积虑一场。
“有何感想啊?”太子好整以暇地问道。
“没什么,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食君禄,解君忧,我现在吃的是太子的饭,自然要全心全意为太子办事了,其他的都和我无关。”
“哈哈!”太子哈哈大笑,说不出的畅快,这一刻他有了一种征服感,对美人,一个特别美人的征服感。
心情好了,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了,别看上次说秋若彤不过是个皮囊,现在他是十分欣赏这副皮囊了。
“你放心,孤不会忘了你今日之功。”太子说完这一句转身欲走。
秋若彤突然灵光一闪,随意地说了一句。
“太子亲征天下,强势无人能敌,将来必定名垂青史,小女子在这里提前恭贺了!”
太子身形一顿,更是豪气凌云,意得志满,雄赳赳地去了。
秋若彤也是临时想到的,如果太子亲自带兵去打仗,那叫他死的很惨也就更容易实现了。不过太子会不会听她也不知道,权当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几日,秋若彤几乎是日夜不休,盯着一批又一批送来的战马,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太子将要亲自率兵攻打红袍城。
又一个洛城战役啊,秋若彤心里踏实了一半。
“这个药不用吃了……”秋若彤拿出另一张方子给来人,“用这个。”
负责给生病的马灌药的兽医看这方子疑惑地问。
“为什么要换药?”
“你不是说三天后就要打仗了吗,战马可是取胜的关键,没有精神怎么打仗,先前的药虽然可以治病,可是成效还是有点慢。还有,最好这几天给马加点料。”
兽医点了点头,将信将疑地走了。没过多久太子身边的太医过来,询问人要不要换药,要知道疠疫是能传染人的,自从用马做疠疫实验,接触的人都服药,现在马换药了,那人也应该换药吧,毕竟打仗那天,人和马是一起的,别胜利之后出现什么差错啊。
看着这个五十多岁的太医一脸倨傲,秋若彤知道旁门左道用在战马身上还能蒙混过关,可要是用在人身上,她这点斤两在这专业医生面前还是要掂量掂量,太子身边带的大夫是货真价实的,只是这里的兽医却不怎么样,这也是给了她发挥的余地。
“还是不用了,住处消消毒就行了。如果有不妥还请你老多费心。”
太医见秋若彤一脸的恭敬心里也舒坦了些,说了几句走了。
剩下的就是等,秋若彤望着院子四方方的天,心里有些躁动。
此时红袍城外驻军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张太医和几个兽医挥舞着胳膊从被圈起的病马群中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门玄炎一把抓住了他,这些日子他不是每日询问派出找秋若彤的人,就是在这盯着,上次洛城疠疫虽然控制住了,可还是给他留下了阴影。
“这不是疠疫!”张太医抹了下汗。
“你说什么?!”门玄炎睁大了眼睛,“不是疠疫,那是什么?”
“虽然流鼻涕,可是是清鼻涕,上次有些发白……”一个兽医道。
“可这是初期啊,病情加重时就会变得浓黄,还有腥臭……”
“可没带血!”
门玄炎一愣。
“我们都太紧张了,开始下官也没注意,这些日子下来,用了以前秋大夫的药,却是一直没见到效果,今天张太医给我说,生病的人也好了,下官再看了这些病马,才感到不对劲。疠疫之症,马身形消瘦,不思饮食、腿脚浮肿,二公子请看这些马,都是膘肥体壮,哪有半点病症!”兽医详细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