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正想阻止我诛杀马三魂魄,被我先下手为强,我一拐棍下去,马三顿时魂飞魄散了再也无法成形。黑白无常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只得拘了新死的潘松柏父亲魂魄而去,潘松柏父亲魂魄还在那喊着冤枉,黑白无常心中本来有气,把那锁喉铁链用力一拉,疼得他说不出话来,他用祈求的眼神望向我,我告诉他生死有命,就算我有本事救你,你肉身也回天乏术了。因为我进来时,看到他身体在屋外,脑浆炸裂,已经不可能再救了,可怜潘松柏一家,从潘松柏贪念一起,准备杀我开始,他在池塘溺亡,母亲自杀,到今天父亲死亡,短短半年,家中只剩下两个女孩和老人,虽说人命由天,其实跟自己的修为有莫大的关系,像马三,像二叔,这些人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马三被除,夜色恢复正常,众人也不再害怕,父亲又再从嘴里吐出一颗牙齿,二婶弟弟看了立即脸色惨白,他爬到父亲面前簌簌发抖说:“钱大哥,我对你下此狠手,我真是猪狗不如,没想到你以德报怨,你要是当时吐出两颗牙齿,我焉得还有命在,谢谢钱大哥救命之恩,小弟感激不尽,还求大哥在纯阳神仙那为我求情。”
众人见我进来就破了马三的混天罩,我被蛊虫所伤又没事,他们终于相信贺辉道士的话,我果然神仙转世,他们庆幸自己没像老潘和钱二舅子那么冲动,不但保住自己平安,如今纯阳神仙回来,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我过去抱住父亲,父亲的眼泪流了出来,他说:“纯阳,爸爸错了,爸爸错怪你了,你是个好孩子,爸爸以前不应该那样对你。”父亲看着我,眼中全是慈爱,嘴里还有血流出来,我忙下了个封血诀,我说:“爸爸,没事的,是我连累你受苦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我没事的,你放心,你是我最爱的亲人,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人的欺负,谁若再敢欺负你,除非他不想活了。”
众人听我说得斩钉截铁,顿时又害怕起来,毕竟刚刚都有对我父亲恶言相向,他们紧张的看着我,这时,张年廷端了一碗清水过来递给父亲说:“老钱,村里的人也是没办法才针对你,如今你没事了,我想替他们求情,你让纯阳放过他们罢。”
父亲接过水,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年廷说:“廷叔,刚刚幸亏您出面,缓解了大家情绪,才能拖到现在,我心里感激得紧,谢谢你,大家也是迫于无奈,我不会怪大家的,大家都可以放心。”
张年廷笑了笑,放下心来说:“我也是相信纯阳能救我们,信心才这么坚定,再说了,像马三那种反复小人,我怎么会相信他会放过我们,所以,就算死,我也会帮你的,一个人死也要死得其所。”
父亲点点头,张年廷转过脸对队长说:“老肖,如今钱二的事情还没完结,现老潘又出事了,你还愣着干嘛,你先把你老婆带过来,让纯阳给她看看,或许能治好她的疯病,治好了你好安排事情,大伙都辛苦辛苦,办完他们两个丧事大家好过年。”
父亲和张年廷说话时,姐姐和妹妹还有妈妈都跑过来和我说话,没事了,一家人都是开开心心,连奶奶也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夸我有本事。
队长把他老婆带过来,他脸上红红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我说,他老婆倒是朝我跪下,一边磕头一边说:“神仙爷爷,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你真是我们的救星。”
我扶她起来,对老肖说:“你去准备一碗清水,我下水为她压压惊就没事了,不过我要对你说的是,为人不做亏心事,哪怕半夜鬼敲门。只有邪人才会招邪鬼,你以后改了就是。”我说完,就着道士的笔墨,画了一道压惊符,点燃一柱清香,然后念了压惊咒,烧符入水,把水给了老肖,要他给他婆娘服下,那婆娘服了之后,人清醒过来,精神了很多。老肖放心了,忙叫来仵作,把叔叔重新入棺,父亲告诉我,因为老道士仗义救他,他才得以少受磨难,他要我去谢谢老道士,我刚要过去,那老道士倒过来了,我刚想开口,他倒先拜了下去,我忙扶起他说:“老先生拜我,我如何承受得起,老先生救了我爸爸,我该拜老先生才是。”
贺辉抓住我手说:“纯阳道长仙人转世,别说受我一拜,就是十拜也承受得起,只因为当年因为破四旧,道教很多法术都已丢失,祖上俗家道士世家,原也有些驱魔降鬼的本事,因为那时年幼,爷爷父亲死得早,很多祖传的法术遗失了,自己碰上稍稍厉害的朋友措手无策,如今我想拜在纯阳道长门下,万望道长收下为徒。”
贺辉一说,倒吓了我一跳,我忙说:“我何德何能,如何敢做老师傅的师父,我们年龄悬殊,您是我的爷爷辈,您快别这样,让纯阳羞得无地自容。”
贺辉见我拒绝,脸上神情顿时失望至极,那种神情,看了让我心里极其难受,他说:“看来,做了一辈子道士,连入道教之门也难,可惜我一心向道,道却不入我心,看来,我与道教无缘啊!”他说得悲愤至极,直让我也为他难过,我想,我连自己尚未入门,就算他要拜师,也要他拜我太师祖门下,但依太师租脾气,太师祖自然不会收他。我也很想帮他,莫说太师祖如今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