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刚刚倒地,贺辉就一把抱住我,看着我胸前五个深深的窟窿,他用嘶哑的声音喊着师父,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了出来,唐武强也蹲下来,企图用手按住我的伤口,我跟他说没用,他还是徒劳的按住。等众人走了,我示意唐武强低下头,我告诉他,我要去趟地狱,我要他把我搬进屋里,三天之内不要动我身体,三天过后,如果我还没醒来,那就不会回来了,叫他和他师父把我送回老家安葬,交代完这一切,我才脱出身体,赵珊站在那儿对我说:“钱纯阳,你还不放了我男人出来吗?”
我冷笑一声说:“哼哼,我如今死了,他必须为我垫背,随我拐杖埋我身边,永远在地底永世不得超生。”赵珊气极说:“你,你竟然如此恶毒,你死犹生,如果罪责不重,你还不是回天上做你的神仙,你干嘛要囚禁我男人。”
我不理赵珊,对贺辉说:“贺辉,记住了,你埋葬师父时一定要把拐杖埋师父身下,我要让王梁生生世世都在我身下痛苦里挣扎,听到没。”贺辉和唐武强跪在我面前,贺辉流着眼泪说:“师父你放心去,弟子谨遵师命。”
赵珊欲去抓贺辉,我猛然一掌打在她身上,她吸的那一点阳气全被我打了出去,疼得她半边脑袋又掉了下来,我说:“你要去阎王那告我,还不和我下地狱去吗?”
赵珊好不容易把脑袋安好,这才有点害怕的看着我,同样是鬼,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这时,黑白无常突然降临,看见我,两人脸上惊愕,黑无常对我说:“怎么又是先生,先生难道又要去地府逛逛?”
我心中一阵酸楚,以前去地狱,或梦中,或身体没事,如今我肉身被伤害,只怕此去再也不能回来,我阴沉着脸说:“哼哼,你们地方怎么办事的,两个恶鬼总不抓拿归案,任他们为祸人间,我只得抓了这女鬼,和你们同去销案,你们还不拷上她走吗?难道又要让她逃脱?”
赵珊被我打得很重,在那里不能动弹,黑白无常忙过去用铁链锁住她脖子拖了就要走,赵珊一下跪在黑白无常面前说:“大人,小女子丈夫还在他手里,但求带去一起销案。”黑白无常自然知道我拐杖里有两只鬼,白无常过来说:“先生,这女子和她丈夫同案,刚好一起销案,先生可曾看见王梁。”
我想着自己因为地府办事不利,从弄得我今天惨死,我顿时来火说:“哼哼,是你们办案,你倒问我,我没看见她丈夫,有本事你们自己抓去,还要不要我陪你们去销案,磨磨蹭蹭,当心我在阎王那说一句,你俩可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黑白无常对我如此尊敬,我只是试探的说了一句,白无常的脸居然红了,黑无常用力拽了一下赵珊,对白无常说:“老白你就是啰嗦,天也不早了,还不快走,我们快要交班了。”
这时,赵珊看他们对我的态度,她真的害怕了,她猛然跪在我面前说:“纯阳先生,到现在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男人,我们不告你了,我们下去领罪,求求你放过我男人。”我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一眼说:“还不走吗,你们两个。”
黑白无常知道我心软,见她求我,他们也想带了王梁一起销案,见我不肯,狠狠的拽了一下赵珊,拉着她前面带路,赵珊还在凄厉的求我,我哪里理她,一直往前走去,我听到后面贺辉噫了一声,我也没再回头,因为我不舍我的肉体,可肉体的心脏被赵珊和潘苹抓烂,我估计这次我是真的死了,所以,我不想回头看,也不忍心回头看,我不放王梁,因为我第一次恨一个人,恨赵珊卑鄙和恶毒,如果我还要恨一个人的话,那就是潘苹了。
赵珊曾说过,要在黄泉路上拖延,要让我的尸体腐烂,要让我再也回不到人间,可她哪里想得到,凭我的关系哪里要走那些路,黑白无常直接把我和她带到了阎罗殿,交由阎罗王审问。阎罗王看见我很是诧异,赶忙过来说:“金铃子先生,你怎么有空来地府,这个地方不见天日,又不好玩,你不来也罢。”我苦笑了一下说:“我想来的吗?被人逼过来的,倒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去。”阎罗王说:“谁敢逼你啊!你不回去还能去哪?这个地方不能收留你的,生死簿上没你名字。”
这下可好,我肉体没了,这里又不收我,看来,我也会和欧阳祖屋的鬼一样,成为孤魂野鬼了,我很沮丧的说:“那对白蛇你知道不,就是他们夫妇缠住我不放,如今我把那女人送了过来,我倒想问问我和他们可有恩怨,他们这样缠我,是不是我欠他们什么,又或者和他们有什么因果关系?”
阎罗王这才发现赵珊,他冷哼一声说:“他们新死曾经来过我这,我就劝过他们不要再去找你,金铃子先生你和他们是有些因果,但是是他们欠你的,而不是你欠他们的,我知道先生不会计较,劝他们别去找先生,可他们执意要去,偷偷跑了回去,这虽是地狱失职,但也说明你们的恩怨还没结束。”我听了忙说:“那就先看看我和她的恩怨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她也看看,看了也好让她心服口服。”
这时,赵珊听阎王说完,脸露悔意,阎罗王也不看她,手拿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往墙上一指,墙面上出现一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