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霞飞一直把故事讲了下去,这是几个晚上的事情,不光是我,小林子也特别喜欢这个故事,如今变鬼了,我反正不急,打算先听完故事再说,我虽不急,但总总闹出一些动静,黄书谦他们更相信我在房间里面,他们便买烟买果子食品供我,要我保佑他们这样那样,我想,我连自己都保佑不了,还能保佑他们?不知为什么,小林子知道饿,要吃东西,所有的供品他都吃了,但我没吃,感觉不到饿,也不想吃。一到晚上,我和他就认真听故事。
吴老太爷死后,吴家风风光光大操大办,也把翠雨和姨娘埋在老太爷身边,这样不但遂了老太爷心愿,也一起解决了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大老爷还请了地仙为老太爷看龙头地,顺便让地仙看看家里的风水,大老爷把老太爷之死说出来,因为他虽然推算出当时的大概情形,但毕竟有些地方还有很多疑点和不通,所以他要地仙看看家里的风水,看看是不是有不妥的地方。地仙认真的看过他家里风水,他说家里应该就近看过风水,一切无碍。家里建园子的时候确实请了风水先生设计,但风水先生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甄家老爷自己埋在花园里,甄家老爷原是戏子出身,拜过师的,本也有些本事,一般的风水先生如何看得出来。
老太爷死,原也通知了在北方的二老爷,因是冬季,那年特冷,二老爷无法赶回来,只等来年春暖花开,他告了假,只带了随身的一个谋士在身边,两人轻装而回,一路游山玩水,很快到达湖南境内,那天两人在客栈歇下,吃晚饭时,一女子坐旁边桌上吃饭,因为长得漂亮,吴大人不免多看来两眼,那女子并不生气,对着吴大人莞尔一笑,吴大人顿时软了半边身子,吃完饭,那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过去时悄悄把房牌故意掉在地上,然后对吴大人下个媚眼,吴大人忙用脚踩住牌子,不在话下。
吴大人悄悄的拾起牌子放入袖中,把谋士瞒得严严实实,这半个月以来,他一直和谋士同床,早腻了,一到晚上,只等谋士睡了,他悄悄出去与那女子幽会,谁知一夜销魂,再不思蜀,只想留在客栈多玩几天。他和谋士说:“如今到了长沙府,长沙府果然繁荣,我想在此买点东西回家,钟礼,我们在这多呆两天如何?”谋士听了顿时笑逐颜开说:“大人如果能耽搁两天,我刚好请个假,我这里有朋友,我想和他们聚聚。”
吴大人大喜,忙批准他去了,他又和那女子缠绵了两天,第三天,谋士回来,看见吴大人,顿时吓了一跳,他问大人:“大人,您这两天去了哪里,如今你印堂发黑,阳火不举,形容枯槁,看你这样子,只怕大祸临头啊!”
吴大人一听,顿时被吓住了,他忙拿来镜子一照,别说谋士是懂行之人,就连自己这不懂行之人都能看得出自己有事了,他忙告诉谋士说:“那天我和你初到此店,我们旁边桌上有一绝色女子,我便和她缠绵了两晚,如今竟成这个样子。”谋士一听,顿时脸上一变说:“那日哪有女子,旁边桌上并没有人,只怕大人中邪了罢。”
这时,有家人找过来迎接吴大人,那家人是吴家管家,他见过吴大人,跪下磕了家礼才说:“二老爷,原算着二老爷早该到家了,没想到还在此耽搁,家里的人很不好了,自从太爷惨死,家里就没安宁过一天,大老爷天天一到晚上就中邪胡说,那语句像是着了狐仙的道,不光老爷,两位爷身体也不好了,二太太和小公子也不好,亏得老太太天天念佛,才保住老太太和小姐没事,家里都传,皆因太爷好色,害了翠雨丫头,翠雨丫头回来索命了。”
谋士在一旁听着,太老爷的事情他也听过,他问管家:“听说家中仗势欺人,夺了邻居甄家的房屋财产,害死邻居家老爷少爷是也不是?”
管家看了一眼吴大人,见吴大人没有生谋士气他才说:“吴家都是忠厚之辈,如何敢做那仗势欺人之事,更别说害人人命,那只是县太爷要巴结吴家,活活气死甄家老爷,甄少爷去报仇,杀了县太爷,甄家少爷是被朝廷斩头的,这都是县太爷自作主张做下的事情,全不关吴家的事,吴家是出钱买下的宅子,没有先生所说的仗势欺人之事。”
谋士说:“我听大人说过老太爷之死,我想其中另有原因,管家你先回家,再过一天我和你家老爷也就到家了,到时候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管家见老爷点了头,只得回家,谋士见管家走了才说:“大人,依我看来,大人家绝不是翠雨和狐仙的问题,老太爷死得惨,偏偏是死在新园子里,那里原是甄家的地方,听说甄家老爷原是唱戏的,京都唱戏的有个流派,叫戏衣派,凡唱戏的地方都有些古怪,为求自保,戏衣派会些阴教邪术,大人家虽没直接害甄家,但也是因大人要回家省亲大人家要扩建引起的事端,只怕甄家老爷临死时在家做了手脚,甄家老爷如今儿子也死了,如果他是戏衣派的,自然会为自己报仇,如今看来,吴家一切不顺,只怕是甄老爷在作怪,老爷细细想想,昨日那女子是不是很妖艳,跟戏中人一样。”
吴大人细想,果然如同谋士亲见,吴大人说:“如今想来,和他做事我总是迷迷糊糊分不清他是男是女,那模样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