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书谦回到家里,我停好车,和他进去时看见连叔站在大厅和一个男人说话,那男人背对着我,看不清楚是谁,连叔见我进来很生气,冲我说:“纯阳少爷,我不要做事的吗?今天这个找你,明天那个找你,他们把你这当收容所啊!”
连叔这个点应该是在厨房做饭,他无论做什么都喜欢有规律,本来他也好客的,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讨厌这个人,那人转过头来,我当时一呆,心里感觉很奇怪,那人原来是大胆,怎么大胆找上门来了?大胆这个人原也憨厚,我师傅救他之后他拜我为干爹,师父要他一直跟着我是照顾我的意思,谁知他后来找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无情的把我赶出了那个原先属于我和他的家,难道他今天良心发现来看我?
大胆听见连叔和我说话忙转过身来,看见我,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他一下跪在我面前喊我一声二爷,那眼泪夺眶而出,哽咽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二爷,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想问他,我说:“你过你的日子就好,我在这很好,既然已经断了关系,你何必又来找我,我不需要你对我怎样,你走吧。”大胆说:“二爷,大胆如今走投无路,二爷你是我干爹,我只能找你了。”我冷笑一声说:“哼哼,你在国营企业上班,如今有房子有妻子孩子,工资也不错,怎么就有个走投无路之说,你倒说说看。”
大胆原先也和我相依为命过好长一段日子,也帮过我很多,真要我硬下心来赶他走,我又于心不忍,姑且听听他怎么说哒。原来,大胆自从赶走我后,对那个女人唯命是从,那天我从他家走过,他很想请我进去坐坐,怕女人生气却不敢。早几天他在厂里上晚班,感冒了,头疼得难受,同事见他实在痛苦的样子便叫他回家了,他到家时老婆已经睡下了,他知道老婆最讨厌睡着了有人吵醒她,他悄悄的洗了脚面,悄悄进了房间,掀开被子想睡时,却发现被子里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那男人正睡得很香,这被子一掀,那男人迷惑着眼睛以为是大胆的妻子,他说:“你也够骚的,大胆以前是一个精壮汉子,如今骨头的枯了似的,我刚刚太费力了,我们歇歇再做,反正大胆要明天八点才下班。”
他说完,伸手去抓大胆老婆奶,却摸到那女人是背对着他,背对着他如何掀他被子呢,况且那女人在微微打鼾,他知道掀被子的另有其人,他这才睁开眼睛,却发现大胆在盯着他一动不动。
原来大胆掀开被子,却发现和自己老婆睡觉的是厂的里副厂长黄强,大胆素来有点怕他,自己已经被他发现,出去也不是,不出去又不敢捉奸,正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副厂长也不穿衣服站起来对他说:“我不在厂里你就开溜,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想要我把你开除啊!”大胆胆怯的说:“我感冒请假了,你,你怎么在我家里,你干嘛躺我床上。”
黄强把侧面几根头发撸上去盖住光头说:“你以为我想来啊!你上班,把你老婆留在鬼巷子她害怕,求我来陪她,我这么辛苦你还要质疑我不成,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就这样,黄强穿了衣服走人,大胆进去时,他老婆已经穿好衣服,骂了他几句,一夜不曾理他,第二天他去厂里,因为旷工,被厂里开除,没了工作没了收入,天天呆在家里,那女人便天天坐街上骂,加上房产证是女人的名字,女人便把他赶了出来。
我说:“那你如今怎么打算,是想把房子要回来还是咋的。”大胆仍然跪在地上说:“二爷,如今我只想一心跟二爷过日子,其余啥都不想,昨晚我做了一梦,有人给我指路,要我跟着爷才有善终。”我笑笑说:“主要看你怎么想,你以前也帮过我不少,如今既然过来求我我自然要帮你,你先起来再说。”
这时,连叔和黄书谦端了饭菜过来,连叔脸上还是不好看,我忙说:“连叔,这是我干儿子,没办法,如今来投奔我,少不得要在这住下,您看我面子上好不好?”连叔说:“少爷你说了算,住这里不过得守这里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能背叛主人。”
原来大胆老实,什么都跟连叔说了,我忙说:“连叔,如今是新社会呢,人人平等,个个都是主人,您快别这么说。”连叔生气了说:“那你又问我干嘛,你自己做主了不是?”我吐了吐舌头对大胆说:“连叔答应你住下了,没事了,以后你做什么先问问连叔就行。好了,我们吃饭。”
连叔说归说,饭菜做了大胆的,四个人坐下吃饭,大胆就在野鬼山庄留了下来。
第二天,我带上拐杖,和黄书谦骑上摩托车往城里走去,其实,我一个男孩子拿根拐杖很不顺眼,但我是去见小鬼母亲,还小鬼心愿,小鬼不能见阳光,我必须把小鬼藏在拐杖里,所以只能带着拐杖。
我到了街上,在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给杨局长,问他在不在公安局,他一听是我,很是开心说:“哎呀,难得纯阳先生有空打我电话,听我儿子说,纯阳先生又做了几件大事,我着实佩服你,我现在公安局,不知道纯阳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我说有事求他,杨局长说:“你我兄弟,有什么事只要哥哥做得到的,一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