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上平台之时正是正午,平台空旷旷的只有我们三人,我带了何媛婕和雷春花从平台走了出去,三人刚刚到得外面,便被人拦住。拦住我们的那人是左向其长子左冷然,当年我和他并未谋面,他自然不认识我,但他认识雷春花和何淑媛,他眼带疑惑对何媛婕说:“何姑娘,雷姑娘,三年前你们不是和天轮道的那个钱纯阳坠下无底谷了吗?天轮道和震雷门这几年经常下谷寻找,闹得我们衡山派鸡犬不宁,他们未曾找到你们,你们倒好,怎么自己却上来了,坠入无底谷能生还,简直是衡山的奇迹,那位自然是钱纯阳了,这三年你的名声在江湖上响亮得紧啊!天轮道和震雷门为了争夺你是教主还是掌门,可是经常起冲突,如今削弱了很多,倒让庵宫门渔翁得利,很多江湖门派只得依附朝廷了,这其中就有长沙李府。”
我说:“原来是左大哥,我就是钱纯阳,当年为救何姑娘和雷姑娘,被人从后面暗算,推下谷底,幸亏有鬼奴相救,才不至死,今日好不容易才想办法出来,我们无意冒犯衡山派,两位娘子待产,但求左大哥放行。”
左冷然脸上一片释然说:“那天看着你去救何姑娘和雷姑娘,眼看你把她们扬了上来,谁知你却先行坠崖,原来是有人暗算吗?那么,杀师太的也是那人了,那人无影无形,加上这几年庵宫门的崛起,我想应该是庵宫门所为。”
我说:“左大哥果然老江湖,一开口八九不离十,我们事急,但求左大哥放行。”
左冷然笑了笑说:“我们衡山派当年被江湖一闹,早就萧条了,哪里还敢拦江湖两大门派的掌门,只是看见三位,觉得好奇,过来问问,倒是恭喜钱教主了,俩三年间,就要做父亲了。”
我说:“谢谢左大哥,我们这就告辞,就不去拜见衡山派左掌门左叔叔了,请大哥代我问好。”
左冷然答应了一声,让出路来,我带了两位娘子,从大路下山,我先想着撞上左冷然只怕有些周折,没想到毫不费力他就放行了,我本还想问他现代人的事情,最后还是忍住没问了。
我们下得山来,到了小镇,三人饿了,便去了当年吃饭的那个客栈,那小二看见我,愣了一下,看到媛婕和春花挺着肚子,顿时释然,看来我坠崖之事人人得知,他说:“客官三位是吃饭还是打尖。”
我拿出一块银子说:“我们先吃饭,这里要麻烦小二哥给我去买辆马车,吃完饭我们就要回家了。”那小二欢天喜地接过银子冲里面喊:“三位客官,吃饭。”
我们走进去时,早有人迎了过来,招呼我们坐下。大堂里吃饭的人不多,只是我带着两个孕妇,很是抢眼,我们也懒得理那些看过来的眼神,叫了一桌的菜。我们在谷底时,天天吃鱼,嘴里早已经淡出鸟来,闻着饭香,看着满桌的菜,三人也不客气,大快朵颐,全不顾一点形象,也没去注意大堂里正在悄悄发生变故。我虽然知道大堂在不断进来人,也懒得去理,两年多没吃过大米饭了,别说有那么美味的菜,就算没菜,我也能吃三大海碗。
等我们吃完饭,雷春花和何媛婕这才发现进来这么多人,想起刚刚吃饭时的狼狈样,两人顿时脸红,忙整了整衣襟,等待下文。
从外面进来的人分两队人马,一队由鬼影带队,是震雷门的人,一队由天轮道的上官长老带队,两人见我吃完,几乎同时站了出来,一个喊掌门,一个喊教主,都同时向我行礼。
鬼影老顽童比我早几年看见的时候苍老多了,只是两年多时间,他老成这样,应该是和他为我疗伤有莫大的关系,我心中的干净自是难以言表。而上官长老还是那老样子。
鬼影怒目圆睁看着上官说:“臭上官,老夫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打架就来,别和我们掌门套近乎,上面坐的可是我们震雷门的掌门,掌门才不是什么教主。”
上官说:“臭老顽童,要打架谁怕你不成,你别拉扯到我们教主身上,要打架,我随时奉陪。”
老顽童说:“你不要脸,要我们掌门去做你们教主,难道你们天轮道连做教主的人都没有吗?还要我们掌门兼顾,你干嘛不拣块豆腐去撞。”
上官长老说:“哎呦喂,你这人长年纪不长智慧,纯阳先生早就是我们教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硬要我们教主做你们掌门,哪见过你这种死皮赖脸的人,真是越老越不要脸。”
两个老者争吵扯皮,后面的人也跟着吵起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只能看着他们哭笑不得,就在这时,一道白光一闪,向我射来,我忙掷出筷子,和那白光相撞,拿白掉在地上,不停的在地上扭动,很是奇怪。我没理会白光,再次迅速顺着白光射出的地方掷出一支筷子,只见那筷子停在空中,听到一声闷哼,那筷子不见了,空中却滴下一滴血来,滴血的那个地方的人,只感觉到一阵冷风向门外而去,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众人这才停止争吵,老顽童捡起地上的筷子,惊呼出来说:“天,庵宫门的白炽蛊虫,庵宫门居然有人炼成了这种白炽蛊虫,看来,武林又要大乱了,掌门,你简直太厉害了,老顽童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