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摩托车存放在大叔家里,然后大叔带我去庙里他就走了。庙里只有一个大厅,大厅里供着我的雕像,那雕像果然和我一模一样,只是肩上坐着老鬼奴,那老鬼奴也雕得栩栩如生,雕像手上拿的是我的拐杖,很神奇的是,我发现那拐杖不是雕刻出来的,竟然是我丢失了的拐杖,我过去拿了拐杖,心中一片惆怅,我抚摸着拐杖,呼唤鬼先生,可鬼先生再没出来,我顿时想起,鬼奴和拐杖鬼先生为了让我修炼大功,把全身能量输给我,他们就这样永远消失了。
想到这些,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其实,离开我的,何止鬼先生和鬼奴,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在我生命中有着不可磨灭印象的人和鬼,还有那些可爱的动物精灵,因为我的无能,都这样离我而去,而我却活着,我活在世界里,除了寂寞,就是孤独,我从不曾如此寂寞孤单过,寂寞得我的心底一片忧伤。
我坐在拜枕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外面有晨曦的微光照射进来,我才知道天已经亮了,我站了起来,打量着这座庙宇,大殿很大,整个庙宇只有我一个雕像,大殿一边是厢房,可以住人和香客休息,另一边是厨房和厕所,都挺方便的,用水则是自来水,有人把从山上接来的山泉水放入屋顶的水塔里,然后该用水的地方都接上管子,我打开水龙头,泉水甘甜,味道很好。
我到卧房看时,卧房里也很干净,竹席木床,一尘不染。我就在那住了下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坐练功,每天打坐,虽然是和以前一样,谁知却没有一点进展,开始我还着急,反正是生活,慢慢的也就无所谓了,只是每天仍然坚持做这些事情打发日子。
我的事情政府还是抓得很紧,村里还经常有人过来盘查,那些人几次还想上庙里来看看,可还没到半路就总有事情发生,要么被毒蛇咬,要么崴脚,反正他们从没顺利到达庙里过,渐渐的他们也不敢上来了,慢慢的,野草封了路,那就更没人上来,唯一上来的人就是那位大叔,他时不时送米送菜上来,我要手机转钱给他,他就生气说:“我为大仙做事心甘情愿,大仙若是如此俗世,那我做这些就没有意义了,我若是缺钱也就罢了,如今我等都非富则贵,全托大仙庇佑,敬奉大仙也是应该的。”
他既然这样说我也就随他了,反正手机上的钱也不是我的,正如那出租车司机说的,他也不是有钱人,我不用他的最好。我就这样在庙里打发着日子,从不出去,到了十一月初,山上开始下雪,大叔也几日没有上来了,一天半夜,大叔突然上来敲门,我从床上下来,开了门,没想到大叔一下跪在我面前,用颤抖的声音对我说:“大仙救救我们,我们村子要出事了。”
外面寒风肆虐,我忙关上庙门,我问他:“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叔喝了一口水才把原因说出来。原来,大叔家有个表弟在回龙县当县长,她有一个读大学的女儿,元旦放假,他女儿去了和回龙县不远的涟河市旅游,当晚就失联了,后来发现她不但被人强,奸,那人还把她活活绑了石头沉尸水库之中,还是渔民网鱼才拉了上来,拉上来时身上没有衣服,眼睛瞪得老大,一看就是是死不瞑目啊!
后来县长我老表亲自派人前去调查,发现女儿上了涟河市市长儿子的车,涟河市公安局一力否认这事,如今市长儿子却不见踪影,这边自是怀疑,刚好女孩指甲里有别人的肌肉组织,没想到那边的市长积极配合,拿了自己的头发和那肌肉组织做DNA,那肌肉和市长配型不成功,排除了市长儿子做案的可能。案件陷入僵局,县长夫人心疼女儿死了还被解剖实验,一定要先把女儿入土为安,县长拗不过她,便和我打招呼要埋到我这里来。
我说:“这也没事啊!入土为安,这不是很好的吗,那样的事情,终究有个了结的?”
大叔说:“大仙有所不知,这原也没什么问题,但如今出事了,这问题就大了,大仙现在情况紧急,我们边走边说如何?”
我说好,便去开门,大叔说:“外面这么冷,大仙你不多穿件衣服吗?”
我穿的衣服还是道士留在这里的道袍,各式各样的都有,很多都没穿过,我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道衣,所以大叔才这么问,但我夏天是这么穿的,感觉不到热,如今这冬天也是这么穿的,感觉不到冷,我·说:·“大叔,走吧,情况紧急,反正我不冷,不需加了。”
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是上山时候的样子了,我怕人认出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从上山后,从没剪过头发也从没剃过胡子,只是打理了一下,不至于显得邋里邋遢就好,只是如今胡子拉渣,看上去比先前显得年纪大了好多。我跟着大叔下了山,大叔一边走,一边和我说山下的事情。
原来,那龙回县长的女儿之死虽不光彩,但县长夫人心疼女儿死得惨,她要为女儿风光大葬,请了道士,请了乐队,县长夫人是大叔表妹,大叔原不同意她铺张浪费,他说:“你家闺女死得也不是很光彩,何必这样折腾呢?”他本来还想说让人看热闹还是看洋相呢?但他说不出口,谁知县长夫人执意于此,人家是当官的,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