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家的,他后悔得恨不能杀死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车子却顺顺利利到了家,到家后,他也不理家里的人,跪在神台祖宗牌位前,失声痛哭,然后下午又出去一趟,给姜黎做了一块牌位,恭恭敬敬放在神台前,又跪下磕了头,然后回到自己房里,很少再出来,他的父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去阻止他做这些事情,等十四下午送了祖宗牌位摆上神龛,张大年又请了道士来家里安谢神灵,他问起大儿子情况,道士掐指一算,说他是冤魂缠身,便做了一些手脚,但过后,张文庚还是萎靡不振,人也消瘦了很多,张家也没办法了,只能由着他。
眼看复婚的日子到了,李灵敏觉得有点奇怪,张文庚很少打电话给她了,平时倒是一天一个,这阵子倒不知道是为什么,她见他不打,自己也置之不理,不和他联系,她认为这样是欲擒故纵法则,谁能坚持谁胜,谁知,到第二天要复婚了,张文庚还是没有电话过来,她有点急了,自己的肚子这么大了,打胎自然不现实,如今最好的办法是和张文庚复合,张文庚没来电话,她只好自己打过去了,电话通了,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张文庚却说:“急什么呢,明天自然来接你,我们的事情,总得有个最终的结局的。”
李灵敏见他说话大不像前,顿时生气了说:“张文庚,你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我就那么贱,一定要和你复婚吗?别要想着到手了女人就贱了,我可不是姜黎,我跟你好便好,不好便罢,你还打量除了我,谁还会嫁给你不成?”
张文庚笑了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事情闹成那样,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如果你不来,我的计划岂不落空了,还是来吧,我保证给你一个惊喜,让你终生难忘。”
李灵敏笑了说:“既然你这么说,还算你有良心,那我等着你的惊喜。”李灵敏接了电话,心中顿时充满喜悦,她忙打了电话给姐姐李灵芝,接他们过来喝喜酒,然后又通知了老家的父母,说姐夫会去接他们去张家吃餐饭,这样又算是一家人了,谁知她父母说:“你们去了就好,我们都七十岁的人了,不想再折腾,在家等你们消息就好。”
当钱志贤听到小姨和张文庚重修就好,还愿意接受他和小姨肚子里的孩子,他心情顿时好了很多,虽然心里有点遗憾,但想着总比弄得家破人亡好,于是,他对李灵芝明显又好起来,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女儿去了她亲生父母家,甚至把姓也改了回去,她过来时说:“这边有哥哥,那边父母不能生育,他们想要她过去,愿意出多少钱都行,我就过去了,不过你们放心,我虽然过去了,你们就当我出嫁,我永远还是你们的女儿。”
钱志贤心中有鬼,见了女儿也尴尬,他自然满口答应,李灵芝虽然心中不悦,知道女儿因为那边有钱才过去,这样的人品,你留也留不住,也就没说什么,答应了,她却不知道,女儿不知道怎么面对钱志贤,又不能把小姨和钱志贤的事情说出来,她知道这件事情总有一天会闹出来,要是别的女人也就罢了,她可以站在妈妈这边,问题是,那个抢爸爸的女人是妈妈的妹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选择逃避,更何况那天看到那么龌龊的场面,她只要一到家就会想起,就想吐,忍得好辛苦,她怕自己会疯掉,只能选择逃避,她知道妈妈会不高兴,她想,以后妈妈会明白的。
李灵敏打过电话后,钱志贤和李灵芝准备回趟老家,李灵芝要带我一起去,钱志贤说:“带他,你妹夫家大喜的日子,他傻不拉几的,要是在那说错话,人家家里可是好日子,还是别带他去最好。”
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功课,所有的本事都恢复了一两成,我掐指一算,竟然不是喜事是大凶,我冷笑一声说:“大喜也好,大悲也好,这也得看各人的造化了,李灵芝,你和他去,我不想去。”
钱志贤猛然给我一个耳光说:“又叫李灵芝,爸爸不叫,妈妈不叫,越大越蠢,我怎么就生你这么一个蠢货。”
李灵芝忙说:“志贤,你怎么能打人呢,妈妈也好,名字也好,你这不随他,他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今晚去小姨租的房子里歇下,明天就没那么急了。”
钱志贤悻悻的闭了嘴,他竟然在想,这李灵芝,总是袒护这个傻子,每次都与我作对,为什么上次起火没把他们两个烧死,要是烧死了,灵敏就不需被迫嫁给张文庚,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还能有我和她自己的孩子,如今,我的孩子要叫别人做爸爸,想想心里就不舒服,最好这次出去,出个车祸,死了他们两个,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和灵敏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没会有读心术,他坑脏的想法我都能知道,所以,我早知道钱纯美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无情,因为钱志贤只要想什么,我都能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只要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