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贵妃见自己身边的人都被吓死,人已经要瘫软了,她不知道自己身后到底有什么,她想要晕过去,想要死去,也许是喝了酒壮了胆,也许是被那身后的怪物控制了,偏偏这些事情都没发生,她一直站在那儿,她费力的转动脖子,想要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可她的脖子仿佛抗拒着她的思想,硬是违抗心里的决定,转不过来,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难道就在这站一夜,僵持一夜?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她听到身后一声叹息,却听见一个女人说:“姐姐好狠的心,妹妹如今去了,姐姐也不来送妹妹一程,原来姐姐说心疼妹妹侍候皇上辛苦,都是假的,说要帮妹妹分担也是假的。”
管妃便知道是萨雅,萨雅受宠时,她确实和萨雅这么说过,无非是想亲近皇上的意思,其实心里恨透了萨雅,如今,她知道萨雅已经死了,这是她魂魄来找她了,她说:“我如何知道妹妹会走,要是知道,一定会去送妹妹一程,妹妹好走,明日我再去妹妹那看看妹妹。”
萨雅说:“姐姐又胡说了,是姐姐和皇后特意请了姐姐哥哥送妹妹走的,妹妹死得好惨,姐姐的哥哥派了好多人来,都强行和妹妹发生关系,一个,两个,三个,那么多,那么多,还好皇上回来了,把他们都杀死了,只是,皇上懦弱没把姐姐和皇后请来陪妹妹,妹妹在下面孤独,只想姐姐和皇后过来陪妹妹,这样可好。”
管妃说:“呸,你死了的人,我们好好的活着,干嘛下去陪你,没了你,从此宫里安宁了,你死,也算是一件莫大的功德了。”
萨雅笑了说:“姐姐果然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姐姐时常说妹妹的针线活好,恨不能学了去,如今妹妹要走了,倒是要教会姐姐才放心走,因为皇上最宠姐姐,以后皇上要用的东西,有姐姐做,我也就放心了。”
管妃僵硬着脖子说:“宫里有的是能做的宫女,我干嘛一定要做,交给她们就好了。”
萨雅说:“姐姐口是心非了不是,皇上在时,姐姐以前经常过来说要学的,如今又说不学,但姐姐今天不学也得学,学也得学。”
萨雅说完,管妃只觉得面前一凉,她睁开眼看时,只见萨雅就在自己面前,披散着头发,脸上和脖子上到处都是密密的针脚,把碎了的皮肤用针线缝了起来,但那些缝线里却有鲜血流了出来,她披散着头发,虽然皮肤缝了起来,但已经面目全非,管妃看着,心砰砰直跳,她说:“妹妹这样子,怨不得本宫,这主意是皇后出的,你找皇后去,皇后心狠,说要把妹妹碎尸万段的。”
萨雅冷冷的笑了说:“我如何去找皇后,如今皇后和皇上正在床上商量,要把所有罪责嫁祸到姐姐和姐姐的哥哥身上,姐姐只怕会和妹妹一样,碎尸万段,姐姐的哥哥会被皇上满门抄斩,姐姐也可怜,千算万算,却还是落到皇后手里,姐姐原还野心勃勃,想要得皇上专宠,废了皇后,自己爬上来,可如今,皇后告诉皇上,杀害我的主谋是姐姐和姐姐的哥哥,如今,姐姐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姐姐倒不如跟妹妹去妹妹宫里,在妹妹宫里上吊,做个畏罪自杀,这样,皇上会念旧情,落个全尸呢。”
管妃听说娘家会满门抄斩,吓得倒也忘记怕了,她说:“不可能的,我哥哥是大将军,掌管皇宫的锦衣卫,保护皇上的人,皇上不可能这么绝情的,我那么帮皇后,皇后也不会那么绝情的,我不信。”
萨雅冷笑一声说:“姐姐真是天真,兔死狗烹这句话姐姐没听过吗?更何况姐姐哥哥刚刚帮皇后逼皇上让位给太子,现在只怕太子命都不保,姐姐你想想,威胁皇上,后果是不是很严重,如果姐姐还天真的想,皇上会顾念旧情,姐姐就大错特错了。如今姐姐倒不如早早去死,没有了你的威胁,说不定倒能保住姐姐皇子一命,否则,皇上一迁怒,只怕姐姐儿子的命也难保住,姐姐有一千个理由死,没一个理由活着,还不如我们姐妹一起上路,地狱路上也好有个伴儿,姐姐你看如何?”
管妃一听,顿时邪魔入侵,悲从中来,她说:“如此看来,我还不如跟妹妹去了,也省得娘家父母兄弟抱怨于我,我还得一死,如果我一死能保住皇儿,那也算死得其所了,好了,妹妹带路,我跟妹妹去绳阳院,和妹妹做个伴,一起上路。”
管妃慢慢的转过身,面无表情,走了出去,一路走去,路上没碰到一个人,直到到了绳阳院,她看见好些人提着水,进进出出,原来,所有的尸体已经搬了出去,只剩下那些太监打水冲洗院子里的血,管妃趁他们出去的提水的时候,忙走了进去,她来到大厅,搬来一条凳子,想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时,只见梁上垂下来一条白绫,刚好垂在凳子上,管妃目光直直的望着白绫,上了凳子,把白绫套到脖子上,然后自己打了一个结,脚一瞪,顿时香消玉殒。
那几个太监打水进来,刚开始只是看见屋子中间多了一条凳子,这才抬头,看见有人上吊,六人也没看清楚是谁,只是吓得飞跑出去,拼命的喊有鬼,有人上吊了,那六人放肆喊,却没有反应。原来,今晚这里死的人太多,管将军又去处理萨雅的尸体和自己的部下了,虽然六人闹出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