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阳院里,所有的棺材都一字排开摆放在大厅里,管妃的摆在所有棺材的中间,大厅里烟雾缭绕,外地的道士还没来,只有京城里的道士带了几个道士在那做法事,宫里胆大的太监,还有护城的官兵都守候在绳阳院,众人其实都怕,虽然是白天,整个绳阳院都显得有点阴森,还时不时有冷笑声传来,现在还是白天,就这样了,如果到了晚上,这饥荒倒不知道如何度过,他们看着连道士都神色凝重,知道事态严重,就更加害怕了,越是害怕,这天越黑得快,一到太阳落土,绳阳院顿时阴风阵阵,有些守在这里的妃子撑不住了,忙都回了宫,只留下一些太监和胆大的妃子,还有就是皇宫锦衣卫。
颖贵妃胆小,第一个撑不住了,她走到管贵妃灵前说:“管姐姐,我们姐妹情深,我本来要在这陪陪姐姐的,但姐姐素来知道,颖妹妹胆最小,如今就此别过,明日再来陪姐姐。小妹就回去了。”
说完,她拜了一拜,带上四个宫女,两个太监走了出去,到了院里,阴森森很是吓人,七人匆匆的的往外走,出了绳阳院,过了一个小公园,去皇宫还有个两面都是高墙的弄堂,刚刚进入弄堂,只觉得寒风飕飕,颖贵妃这才觉得有点冷,她想起为了方便跪拜,自己的外套脱在绳阳院没带出来,她便骂宫女,怨她们没帮她记着,由于冷,她让两个太监去取回来,两个太监看着天越来越黑,有点害怕回去,见颖贵妃一定要取回来,只好打转去取,颖贵妃她们在原地等着。
十月的皇宫已经很冷了,加上天阴沉沉的,又是黄昏,弄堂里冷飕飕的有点可怕,偏偏那俩太监走了半天还未回来,天越来越黑,她们四个更加害怕起来,又等了一阵,颖贵妃见她们还没回来,越想越气,转身对身后两个宫女说:“你们回转看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怎么去了那么久,看见给我狠狠的骂他们。”
那俩宫女说:“娘娘,那边好恐怖,他们不会是出事了吧,娘娘,要不我们别等了,先回宫里再说,好不好。”
颖贵妃说:“你说得轻巧,五个回宫里,没个男人,我们不害怕吗?你们只到弄堂口看看,如果没看见他们过来,你俩就赶紧过来,我们w个五再走不迟。”
那俩宫女没办法,只好提着灯笼回走,贵妃一直看着他们,只见弄堂里起雾了,开始还能看见人,慢慢的只看见两盏灯了,最后,连灯也看不见了,这样又等了好一阵,颖贵妃腿都酸了,她害怕起来,忙转过身来说:“算了,不等了,我们三个先回去,等他们回来,看我怎么罚他们。”
那俩个宫女一听,忙提着灯笼机械的往前走,走着走着,颖贵妃总觉得后面好像有谁跟着似的,也听到有微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宫女和太监赶了回来,惊喜得忙回头看时,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像是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去,但她却什么也没看到,她顿时吓得浑身冷汗,她转过身来,这时,后面又像有人,她忙对前面的宫女说:“你们两个,一个前面一个后面。”
那俩宫女并不理她,继续不停的往前走,颖贵妃越来越怕,对那两个宫女吼道:“你们两个,耳朵聋了吗?居然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回去看我不叫人打死你们两个。”
这时,两个宫女停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子,虽然夜色朦胧,颖贵妃却看着那两人根本不是自己宫里的宫女,两人脸上堆着厚厚的粉,在灯光照耀下,惨白惨白的,很像是死人的样子,她们直直的看着颖贵妃,看得颖贵妃心里发毛,颖贵妃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们两个是谁?”
一个女子对着她笑了笑,她脸上的白·粉不停的往下掉,她说:“贵妃娘娘怎么就把我俩忘了,我是简妃妹妹,她是伽妃妹妹,也难怪贵妃娘娘忘了我们,在世时贵妃娘娘从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过,从没正眼看过,如何记得我们,刚刚贵妃娘娘的太监说娘娘害怕,他说者无心,我们听了就过来陪姐姐了,送姐姐回宫。”
颖贵妃见是两个平妃,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三人一面走一面聊天,颖贵妃走在中间,她说:“咦,你们没带太监过来吗?你们的宫女呢。”
伽妃说:“死了那么多妃子,带了宫女的只有管姐姐,管姐姐正和老道斗法呢,没时间来送姐姐,所以我们来了。”
颖贵妃听着不对劲,管贵妃宫里除了管贵妃死了,还死了四个宫女,其余的平妃贵妃都是只死了自己,难道这两个送我的人是已经死了的平妃?想到这,她去看走在前面的简贵妃,这才发现,简贵妃的脚根本没有落地,看来,他们两个真的都已经死了,她用颤抖的声音说:“你们,你们把我的宫女弄去哪了。”
简贵妃回过头来说:“姐姐,那几个丫头怕我们,自己吓死了,我们内疚,所以来送送姐姐,姐姐若不信,你只要回头看看,他们还躺在地上呢,还好我们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