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闫楼的招牌就是京城第一闫楼,是官家的生意,收入归朝廷所有,寅教头也是开闫楼的,他把宛如送到这里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咕噜岭的人没找到宛如,他也没什么损失,如果他们找到宛如了,那咕噜岭对抗的是朝廷,搞垮了京城第一闫楼,自己肯定生意好一些,如果宛如一定还要记仇到自己身上,到时候有朝廷帮着对抗,自己的危险系数也少很多,他真是如意算盘打得叮咚响。
在鬼都魔域,因为晚上恶鬼横行,很少有晚间营业的地方,第一闫楼是京城是一个晚上营业的场所,鬼都魔域晚上闹鬼,第一闫楼一般下午五点接客,七点关门营业,在闫楼的旁边,专门准备一个地方供那些孤魂野鬼抢食,各取所需,所以,孤魂野鬼从不过来打扰闫楼做生意。
素寒总管原是第一闫楼的招牌公子,自己在闫楼兢兢业业,由一个公子升到总管,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营业正常,他把事情交给了其余的管理,他本来是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这时,突然听到屋里传来琴声和歌声,他本想起身出去看看是哪里传来的,可那优美哀怨的歌声和琴声打动了他的某根神经,他懒得起来,静静的坐在那里倾听,直到曲声作罢,他还在回忆中徘徊,早已经忘了大厅里的事情,所以,大厅里人都走了他并不知道。这时,有人走进他房间,他这才惊醒,才发现自己脸上有泪水,他想,这有多失态,他忙用绢巾擦去泪水问:“阿三,有事吗?怎么没在外面做事?”
阿三说:“素总管,今晚不知为何,后院楼上突然传出天音,众位客人听了天音,都没心情玩乐了,赶着天色还早,都走了。”素寒总管说:“有这种事情?出去看看。”
素寒总管走了出去,只见大厅里空荡荡,只有几个公子还坐在那儿,客人却一个也没有了。要是在平时,这时候,正是客人耍酒放疯最热闹的时候,今晚太静,静得让人有点害怕,外面竟然传来那些老鬼哭泣的声音,看来也是听了音乐有感而发,但听着寒碜,让人恐怖,素总管说:“阿三,今晚没事了,叫大家都早点休息吧。”
素总管也正想去睡,见后院二楼还亮着灯,他想起了早两天被人卖进来的男孩,货色很好,但被人折磨得都不成人形了,这两天一直没时间去看他,今晚无事,何不进去看看。素总管提了灯笼,进了后院,上楼梯时只觉得楼梯上有团黑色的东西蹲在那看着他,那黑色的东西在哪哭泣,哭得很伤心,他心里顿时麻麻的有点害怕,他说:“哪来的孤魂野鬼,我们闫楼可从没亏待过你们,你若还是到里面来吓人,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黑影一听,长长的一声叹息,从楼上滚下来,在素总管脚旁边滚落下去,不见了踪影,素总管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快步上楼,来到宛如门前,这时,琴声又起,素总管才知道,原来琴声是这里传出来的,苏总个知道这房间里有具琴,但没人会用,难道,这小男孩会用?
他正沉思,只听里面唱道:
昨日风雨昨日蝶,
雨打飞蝶翅儿残,
可怜蝴蝶命儿贱,
坠落花雨无处觅,
命悠悠,水悠悠,
早随浊水入溪间,
半扇翅膀半泪脸,
泪脸深处无人怜,
心高怎堪命儿薄,
随风随水渐渐远,
终落个,游鱼鸳鸯戏,
芳魂渺如烟,
终落个,游鱼鸳鸯戏,
芳魂渺如烟。”
宛如唱罢,深深的一声叹息,正要收琴,却见素总管走了进来,他忙起身行了个礼说:“干爹好,宛如一时兴起,弹奏哀曲,打扰干爹了,很是不该。”
素总管冷冷的说:“谁让你进这间房间的,谁让你动那琴的,你没看见门上有封条吗?就算没封条,谁允许你弹奏了吗?你乐曲哀伤,影响了众人的心情,只是打扰我了吗?如今闫楼所有的客人一个不留的走了,你知道闫楼损失多大吗?小言,是不是你怂恿公子开的门,你知道这有多严重吗?”
宛如看到素总管严厉的看着小言,他一下想起小浪,想起小浪悲惨的命运,他忙一把把小言拉到身后,自己跪了下说:“干爹,这事真的不怪小言,这是我自作主张,自己走进去的,只是我进去时没注意门上有没有什么封条,我也不知道问题会如此严重,都是我的错,如果干爹要惩罚一个人,就惩罚我一个人吧。”
素总管没想到这个男孩子这么善良,他倒不忍心责备了,他说:"倒也没这么严重呢,你以后多多注意就是了,好吧,这天也不早了,你们早点歇下,看你身体恢复得还快,说不定哪天就要上班了,你可得做好准备了。“
说完,素寒走了出去,小言忙扶起宛如,声音有点哽咽说:“公子,小言只是你的奴仆,不值得公子对小言这么好,谢谢公子救了小言,小言感激不尽。”
宛如苦笑了一下说:“不用谢的,我不帮你,你一样的没事,只是我自作多情了,好尴尬的。”
小言扶着宛如走出房间,小言说:“公子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