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努见簪子殷一定要彻查嫦娥事件,像是要置钱纯阳于死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簪子殷是安全部是最高长官,如今簪贵妃又死了,如果皇上要顾及他们两个,那钱纯阳就必死无疑,古丽努有心想帮钱纯阳辩解,又怕皇上起疑心,她怎么也没想到,皇上护短,要力保钱纯阳,她便不做声了,这事若是要认真查下去,吃亏的自然是簪子殷,古丽努深信,钱纯阳不可能去井里下毒,嫦娥就算不是簪贵妃指使,反正她也是簪贵妃的人,如果事情闹大了,簪子殷也脱不了关系。
簪子殷被皇上一反击,顿时六神无主,等皇上走后,她忙和古丽努说:“古将军,您将怎样查这案子?从何处着手,需不需要我帮忙。”
古丽努说:“这案子,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其实很简单,复杂的话要牵连很多人在内,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其实,钱纯阳只是个跟班,您又是什么身份呢,就算赢了,您又能得到了什么,您弟弟已经死了,簪贵妃之死,说句良心话,也是咎由自取。簪贵妃和泰邓子算计皇上,皇上都忍了,没逼他,我昨天还特意跟嘱咐过他,要他不要乱来,说来,他的死真是自找的。如果说简单的话,就是簪贵妃暴病而亡,他的女官嫦娥想要追随主子而去,刚好昨天吃了钱纯阳的亏,嫦娥故意投毒死在井里,想要嫁祸钱纯阳,但不小心自己掉井里了,这样其实不错,其二,也正好遂了跟贵妃而去的志愿,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簪子殷说:“极是,极是,古将军真乃神人,竟如身临其境一般,如今失去弟弟,我也伤心,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事情,我弟弟的丧事和案子那都有劳古将军了,我这便去了。所有的事情交给将军了。”
古丽努冷冷的说:“皇上可是要您和我彻查此事的,您又把担子搁给我,这又算什么?到时候我处理了,您可别怨我没做好。”
簪子殷说:“古将军,我弟弟新死,我心中悲伤,无心处理任何事情,我相信您会秉公处理就会秉公处理,我绝无异言就是。”
古丽努点点头,两人离开了穗宁宫,古丽努挺着肚子处理事情,然后公布于众,说是簪贵妃得病身亡,他的女官悲伤过度,因怀恨钱纯阳,所以下毒想要嫁祸于他,不幸坠井身亡,事情就这样蒙混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宫里为簪贵妃的丧事大张旗鼓,搞得非常隆重,整个穗宁宫直搞得人仰马翻,第二天就要出殡,劳累了半个月,那些女官和跟班都疲惫不堪,留三个跟班看守灯火,其余的都歪着睡去,这半个月,虽然请了很多超度亡魂的人,但每晚都有动静,弄得穗宁宫人心惶惶,入夜时分,外面突然铅云滚滚,弄得月亮时有时无,大殿里的烛光在夜风中摇来摆去,幡子和纱帘随风而动,在烛光的照耀下,犹似鬼影漂浮,阴森恐怖。
那三个看守灵位的跟班开始害怕起来,偏偏就在这时,他们听到棺材里面发出咯咯的声音,那声音在静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三人更加害怕起来,其中一个说:“你们听,是不是簪贵妃还魂了,在敲那棺材。”
另一个人说:“你可别吓我,死了半个月了,怎么可能活过来,应该不是棺材里面发出的响声吧,可能是谁没把门关好,是风吹门的声音呢。”
第一个说:“不像是门开的声音啊,门开的声音绝对不是这种声音,要不你去棺材旁边看看,是不是棺材里的动静。”
另一个说:“要看,也是一起过去,如果再害怕,就去喊人来,总总就这么一夜了,可不能在我们守的时候出事了。”
其中一个说:“你们听,这声音越来越不对了,这样吧,我们去一个喊人,两个去灵前看看,我们三个,原也对贵妃忠心耿耿,贵妃应该不会害我们,他要找人麻烦,也只找嫦娥和钱纯阳去。”
三人商议完毕,抽签决定谁去送信,谁去看棺材,三人虽然想着簪贵妃不会伤害他们,但还是都想出去送信。所以,那抽到长签的人欢欢喜喜提了灯笼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天色起了变化,没有红月亮的光泽,已经漆黑一片,只有屋里的烛光惨淡的亮着,突然间,只见外面的黑影竟然像长龙一样闯了进来,进来时,那出去送信的小子挡住了黑影,只听那跟班一声惨叫,黑影从他身上穿胸而过,一直冲向棺材。而此时的棺材,已经开了一条缝,那黑影从缝里钻了进去,依稀看见,穿过那跟班的黑影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而那跟班,胸口有了一个洞,直到哪黑影慢慢消失,跟班才倒下,地上却没有一点血迹,跟班的血都被黑影吸光了。
这时,外面的月光恢复了正常,一切都平静下来,那两个跟班一声:“妈啊,太可怕。”想往外跑,谁知,只听身后哐当一声响,那棺材盖飞了起来,在空中几个旋转,又坠落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俩跟班腿都软了,哪里还跑得动,他们听到响声,回头看时,只见棺材里面,簪贵妃盛装站了起来,他头发顺滑,丝丝飘逸,头顶的头发用黄金纶束着,一根碧玉簪插在其中,只见他两眼如墨,炯炯有神,淡粉色长衫,浅紫色坎肩,他站在棺材之上,也许是吸了那跟班的血,脸色红润,根本不像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