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沮丧的严少筠,长吁短叹人也没精神。
陈彦祖坐到床边,轻轻把人搂在怀里:“我不会骂你,还会给你递纸巾,然后约你去看电影……我没开玩笑,非常认真的。你也说过,有我在就什么都不怕。如果到了法庭还是不行,那就说明是我做的不够好。既然是我的问题,又怎能骂你。不要有那么多包袱,就当是买菜,把主控官当菜场小贩就好了。”
严少筠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显然还是没信心。
“我知道,你不想我太紧张。可我没办法轻松。这次的官司不但关系我们的生活,也关系杜志辉的生死。你们都说,打官司的时候,做律师的不可以有自己立场,我也知道应该这样,可就是做不到啊。这次如果败诉,杜志辉可能被判死刑。李虾为了帮杜志辉出庭作证,宁愿不要退休金。梅小姐挺着大肚子,也坚持要上庭作证。如果因为我表现不好害杜志辉枉死,我没办法面对他们,下半辈子一定做噩梦。”
她看着陈彦祖:“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什么都懂,可就是没办法战胜自己。我就是个没用的废人,你选我做女朋友将来会不会后悔?”
陈彦祖很清楚,严少筠说的是真心话。
她是个感性的人,更准确的说法是感情用事。
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单纯出于“喜欢”,接受一个比她小十几岁的深水埗穷小子追求。也同样是因为这样,她做不到一般大律师的冷静、理性、绝对中立。
随着对资料掌握越来越多,她已经认定杜志辉罪不至死。靠着这个信念,支撑着为其辩护。
如果没能帮杜志辉摆脱死刑,她肯定会自我埋怨甚至自我厌弃,至少一段时间内走不出来。
带着这种压力上庭,她的表现必然惨不忍睹,怎么教都没用。
老爸教过:使天下人信之,必使先自信。
不管能不能赢,都得让她以为自己赢定了。
陈彦祖忽然露出笑容:“看来是我的特训方式需要调整,光是知识宣讲已经不够,必须要结合身体强化。”
“身体?什么身体?”
陈彦祖根本没给她考虑的机会,起身、弯腰,一个公主抱……
在严少筠的惊呼声中,人已经被抱到字台前的转椅上。
“从现在开始,进入训练第三阶段。我现在上天台等你,给你十分钟时间换衣服上去。既然头脑不可靠,就加上肌肉。头脑记忆加肌肉记忆,我就不信还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