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如何,才能让陛下——让曾经那个无比冷静,甚至堪称‘冷酷’的陛下,重新出现在宣室殿内的御榻之上?”
言辞诚恳地发出此问,申屠嘉甚至不顾双方的身份、地位差距,当即便要长身而拜。
这却苦了刘荣——屁股都被打烂了,也只能忍痛上前两步,赶在申屠嘉弓腰之前,将这位老丞相扶起。
话说一箩筐,实则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刘荣便已经扶起申屠嘉,旋即龇牙咧嘴捏起后身的衣袍,小心翼翼的轻摇起来。
总算是让那刺痛缓解了些,方面色惨白的擦去额角冷汗;
抿紧嘴唇,又低头思虑良久,才试探着开口道:“故安侯方才说,除了和亲之外,最好还要让匈奴人‘有点事做’,才能尽可能保证刘濞举兵之后,匈奴人不会南下。”
“那若是匈奴人本身就‘有事’要做,根本就无暇南下……”
此言一出,申屠嘉瞳孔陡然一缩,眨眼的功夫,脑海中便闪过无数种可能!
片刻之后,冷静下来的申屠嘉又摇摇头:“如果真的是这样,自是再好不过。”
“但即便果真如此,也至少要和草原的长安侯、韩王信后人取得联系,确认消息的真实性。”
“只是草原远长安数千、上万里,一来一回,再加上传递消息、确认消息……”
“——唉~”
“陛下,不会给老臣这么多时间的……”
言罢,申屠嘉也好似是终于认命,不再寄希望于刘荣能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便又折身望向北方。
而在申屠嘉身后,皇长子刘荣一手扶着亭柱,一手捏着衣袍后摆——一边龇牙咧嘴的给后背扇着风,一边也纠结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终还是暗下咬咬牙。
“如果我说,我有一些……”
“呃,不足为外人道的手段,已经得到了匈奴人未来几年,都会‘很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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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故安侯别这么看我,我、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不是,我又不是怪物,为何这般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