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很不服气,也依旧不愿意和馆陶公主刘嫖做亲家,栗姬也终归是认识到彼时,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件不小的蠢事。
只是不等栗姬组织好语言,便见薄皇后自问自答般,言辞暧昧道:“倒也不失为好事。”
“——彼时,陛下正盘算着以储君之事,来笼络梁王。”
“馆陶主,同样是陛下笼络梁王的手段。”
“若栗姬当真与馆陶结为姻亲,有馆陶在背后推阿荣坐上储位,陛下笼络梁王的谋算,只怕就要生了变数……”
正要不情不愿的承认自己‘愚不可及’,听闻薄皇后这又为自己开脱起来,栗姬只不由当下一愣;
下一刻,却并没有按照薄皇后的预料那般,如鸡啄米般猛点头,而是侧头看向刘荣,似乎是在用眼神问刘荣:居然是这样吗?
刘荣却没有给母亲回应,而是昂首望向上首主位,正襟危坐,似笑非笑的母后薄氏。
“母后,明见万里。”
“当年的事,确实是机缘巧合,正遂了父皇的心意……”
刘荣略带惊愕,又满是敬佩的一语,只引得薄皇后轻轻一笑。
旋即又莫名怅然道:“说不上‘明见万里’,不过是早年,待在祖母身边,学到了点东西罢了……”
“倒是太子,能将‘因势导利’四个字领悟到如此地步,于我汉家,方可谓一大幸事。”
“——此番,说是为宗庙、社稷计,也不过是助太子、助我汉家的储君一臂之力。”
“只望日后,太子于我薄氏一族,能稍宽宏些;”
“便是要举族顷覆,也好歹要留颗种子,不至于让故太皇太后,断了后嗣的香火血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