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兵力不足,即便战力再怎么强悍,也终归抵不过匈奴骑兵大集群。”
说到此处,郦寄便满是凝重的看向栾布,以及另一位副手韩颓当。
“临行前,陛下说的很清楚。”
“——此战,吾等并非要取得多少匈奴首级,而是要尽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以大军浩浩荡荡之势,吓退匈奴陈列于北地外的军队。”
“打不起来,才是最有利于我汉家的结果。”
“至于调兵耗费,陛下也有决断:尽取少府内帑钱。”
郦寄透了底,韩颓当、栾布二人作为副手,自然也就没有其他意见了。
之后数日,郦寄所部朝着箫关方向全速进发,沿途也收纳了数以万计自发前来的关中男丁。
待抵达萧关之时,郦寄所部从长安出发才刚九天。
于萧关内下令驻营修整之后,郦寄第一时间派出驿骑,说是向朝那塞打听战况,实则,却是查探箫关外——即北地郡如今的状况。
驿骑派出之后,郦寄便强压下心中焦急,静静等待起朝那塞的回信。
“但愿程不识,没有真的在朝那塞,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唉……”
“北地都尉孙卯的事,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满怀着忧虑,郦寄又开始动用自己的人脉,朝陇右、云中等方向派出轻骑斥候,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而在数百里之外的朝那塞,情况,却是和郦寄的预料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