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妇正是林冲的老婆张贞娘。
她见林冲进来了,忙迎上来关切地问:“官人,没出什么事吧?”
林冲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少妇一下,只见她一身洁净的素服,乌鸦鸦的云髻上插一枝青玉簪子,眉目如画,面似桃花,一双灵动妩媚的大眼睛像汪着水儿似的顾盼生姿,说不尽的万种风情。
难道这个美人儿是林冲——也就是自己的老婆?
林冲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怪不得那高衙内那货见了就流口水,动歪心思。
他又想:自己不用房不用车不用存款的,就白捡了这么漂亮一媳妇儿,看来穿越到古代也不错嘛!
这样的美人儿要是在前世,没有个几百万存款,几百平大房子,一百万的车,还真搞不定。
林冲直愣愣地看着张贞娘,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一红,羞涩地问:“官人,你干嘛这么看奴家呀?”
林冲这才缓过神来,忙说:“哦,哦,我正要跟你说件事,等一会儿,我要和鲁大哥去见一位贵客,你替我换身干净体面的衣服。对了,你把这个铁盒子好好收起来。”
贞娘看了看那个铁盒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呀?”
“不要问,你快去吧。”
贞娘点点头,又叫锦儿去拿了套衣服,亲自给林冲换上,林冲要她把那口宝刀好好收着,转身和鲁达出了门。
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来到一家装修豪华的酒楼的三楼,林冲看见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又黑又矮的男子。
这男子眼如丹凤,眉似卧蚕,目光精锐,双目有神,一身志气轩昂的豪客气质,非常有气场。
林冲暗道:这个就是黑社-会头子宋江?果然挺能装13的。
鲁达上前施礼,“哥哥,让您久等了。”
宋江马上站起来,略略还了一礼,“鲁提辖客气。”
鲁达回头把武林冲介绍给宋江。
宋江一听说这位就是有名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马上站了起来,深深一揖,“林教头,宋江有礼了。”
林冲还了礼,三人分宾主落了座。
三人正边吃酒边说些江湖上的趣事。
一个头带白范阳毡笠儿,身穿一领黑绿罗袄,腰里跨着一口腰刀,背着一个大包的大汉走了进来,四下看了看,倚了朴刀,解下包裹,撇在桌子底下,走到宋江的面前翻身便拜。
宋江慌忙站起来,拱手后扶起他,问:“不敢拜问,足下是哪一位呀?”
那人道:“大恩人,如何忘了小弟?”
宋江又仔细看了看他,道:“兄弟是谁?虽说有些面熟,但小可一时不记得了。”
那大汉道:“小弟是赤发鬼刘唐呀,恩公哥哥怎么不记得我了?”
宋江听了大惊,小声说道:“贤弟,你好大胆!现在各级官府正在各地张榜发文缉拿你们,你怎么还敢到这里来!”
刘唐拱手道:“我等兄弟感承哥哥大恩,不惧一死,这次我是奉晁盖哥哥的将令,特来寻找、酬谢哥哥。”
宋江笑了笑,让了座,亲手给他倒了杯酒,问:“晁保正,还有其他弟兄们,现在还好吧?”
刘唐道:“得蒙恩公哥哥上次舍命相救,我们都好,晁盖哥哥现今已经坐上了梁山泊第一把交椅,吴学究也做了军师,现在山上已经有十一个头领了。另外还聚集得七八百的小喽罗,粮食财务不计其数。晁盖哥哥感激兄长大恩,无可报答,特使刘唐赍一封书信。”
说着,刘唐打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宋江。
宋江看了看信,拽起褶子前襟,摸出招文袋,把那信小心地放了进去。
刘唐又从包裹里取出一包金子放在宋江眼前,又说:“晁盖哥哥特命小弟拿了一百两金子相谢兄长。”
宋江知道这些金子都是赃金,不便染指,于是指着那包金子说:“贤弟,金子且包上,我们先吃酒。”随即叫来酒保让再拿三壶酒来,又叫了几盘牛肉,菜蔬果子之类,亲自把盏给刘唐倒了几杯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唐抹了抹嘴,把桌上金子包打开,正要再取出金子给宋江。
宋江慌忙拦住道:“贤弟,你听我说:你们山寨刚立,正是要使用金银的时候,宋江家中也有几两银子,这些钱且放在你们山寨里,等宋江何时缺少钱,再叫人去取用。”
刘唐急道:“哥哥,晁盖哥哥来时再三嘱咐小弟,一定要让哥哥收下,哥哥不收,晁盖哥哥定会怪罪小弟不会办事,所以,哥哥还是收下吧。”
宋江想了想,从包里取出一条金子,“那愚兄就收了这十两,余下的你带回去吧。”
刘唐还要再劝,宋江说:“这样,我写一封回信给你,你回去交于晁盖哥哥,他一切都明白了。”
说着,吩咐酒保拿来纸笔,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交给了刘唐。
刘唐是个直性的人,见宋江如此推却,知道他是诚心不要想,于是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