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月掩着鼻子叫来几个小厮把谢大彪像死猪一样拖了出去
一旁高衙内等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都已经没有了颜色。
他们相互看着,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比尴尬地看着彼此,一时之间都沉默不语!
而林冲却笑咪咪地看着他们,“几位,我没怎么喝好,哪位来和我再喝几大海碗呀?”
高衙内总算是看明白了,刚才林冲这是把他们都给耍了,他刚才醉成那样,是装的!
高衙内猜得没错,林冲刚才的确是装的。
刚才,谢大彪找他斗酒,他马上就明白这小子不怀好意,是要灌醉自己,所以先示了弱,他知道谢大彪是一头猪,最怕别人夸他,将他。
谢大彪果然中计,主动提出自己喝三大碗,林冲喝一碗。
其实,就宋代的这种米酒跟林冲前世的那种高度二锅头相比,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穿越前,林冲在那家烧烤店当烧烤小弟的时候,大冷天的在外边干活儿,又冷又困得要死,他就喝60°的二锅头御寒提神,一晚上能喝二斤,时间久了,他就练成了千杯不醉的本事。
宋代这种甜丝丝的米酒,对他而言,不过是饮料而已,喝多少也不会醉。
李师师也看明白了,觉得这位林教头实在是厉害,小小的个子,羸弱的身材,竟然把人高马大的谢大彪喝得丑态百出。
她越看越觉得这位林教头实在是有趣。
林冲也看到李师师用小羊羔看牧羊人一样崇拜、倾慕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不由得豪气冲顶,又倒了一碗酒,端了起来,豪气万丈地大声诵道:
并刀如水,
吴盐胜雪,
纤指破新橙。
锦帏初温,
兽香不断,
相对坐调筝。
低声问:
向谁行宿?
城上已三更,
马滑霜浓,
不如休去,
直是少人行。
这阙词的名字叫《少年游》,是李师师几年以后的老情人周邦彦所做,多年后正是凭这阙词打动李师师的芳心的。
可是现在,李师师听了这阙词,不由得眼睛醉了,心里化了,浑身酥了,深情地望着这个小个子,仿佛见他慢慢长变大变高,变得树玉临风,风流潇洒。
林冲把那大海碗酒一饮而尽,很潇洒地把碗往地上一摔,向高衙内拱了拱手,“衙内,多谢款待,各位,林冲不胜酒力,少陪了。”说着迈着方步,大摇大摆地下了楼,扬长而去!
剩下一屋子哑然失色,默然无声,面面相觑的人。
林冲刚出门,茗烟牵着那匹赛风驹等在楼下,见林冲下来了,忙上前搀着,“哎呀,我的爷,您可算下来了,你可急死我了,我刚才要上楼去看看,那几个王八蛋不让我上去,怎么样,没事儿吧?”
林冲用手指弹了茗烟脑门一下,“小子,爷能有什么事,不过他们可能会有事,哈哈,走,咱们听说书去!”
两人正慢慢向前走着,突然看见前面一群人在打架,四五个当地的泼皮围着一个身着白袍的白面小书生模样的纠斗在一直起。
那个白面小书生虽是瘦弱,却似乎是有些功夫底子,拳来脚去有模有样,可是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
林冲纵马上前,高喊断喝,“给我住手!”
那几个泼皮停了手,回头看是林冲。
一个泼皮嬉皮笑脸地说:“林教头,这事儿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林冲把嘴里的牙签啐在地上,冷笑道:“哼,路见不平有人铲,今天这事儿,爷还就管定了。”
几个泼皮对视了一上,茗烟儿指着那几个泼皮骂道:“怎么着,还等着我去叫我们爷教训你们几个王八蛋?”
这几个泼皮当然不敢惹林冲,听了茗烟儿的话,只得讪讪地散去了。
那个白面书生在后面追着喊:“把包袱还给我!”
那几个泼皮把那个包袱你扔给我,我扔给你,戏耍着那个白面小书生,不一会儿就不见了。
那白面小书生见追不上了,只得悻悻地走回来,突然抬头盯着林冲坐下的那匹赛风驹,傲然地看了林冲一眼,“喂,你这马还不错,借我骑一下呀?”
听了这话,林冲差点气喷了。
这是什么人呀,自己救了他,不道谢不说,却要人家的马骑,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德性。
林冲没理他,正要打马离开。
那个白面小书生挡在他的马前,“喂,我是从西京洛阳来的,跟你打听个人,这东京汴梁有个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家住在哪里呀?”
林冲好奇地问她:“你找林冲干什么?”
小书生老大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但是很斯文地说:“知道就知道,乱打听什么?”
林冲笑,“我倒是认识林冲,不过你要是不告诉我你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