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五没动地方,瞪了他一眼,“你是下人,我可不是。”
贞娘挥手让锦儿儿给尤五盛了碗饭,送到他手边。
尤五眼睛在桌上看了看,抬头问贞娘,“嫂子,怎么就吃这个呀?”
贞娘眨眨眼,“是啊,我们家平常就吃这个,你想吃什么呀?”
尤五长叹了一声,“唉,好吧。”拿起碗,几粒米几粒米的夹着饭,却不动一筷子桌子上的菜,看样子这尤五应该是出生大户人家,生活富裕,所以才对这桌普通的饭菜没什么食欲。
鲁达大口大口吃着饭。
林冲说:“大哥,你干嘛吃这么快呀?”
鲁达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呜呜地说:“刚才大老爷要我带十几个土兵去迎接一位从西京来的贵客,所以我得快点吃。”
林冲一皱眉,“咦,这倒怪了,这位贵客怎么大晚上的让人去接呀?”
鲁达向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我听我们大老爷说,这位贵客可不是一般的贵客,听说是一位微服私访的钦差?”
鲁达这话虽然很低,但是桌上的人都听到了,那尤五微微地一惊,竖着耳朵细听。
林冲笑道:“真是胡扯,既然是钦差,当然有各级州府老爷相陪,哪有这大晚上的要人去的?”
鲁达放下碗筷抹抹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先走了。”
鲁达转身走了。
在安排住处时,贞娘把尤五安排在一间单独的客房里。
林冲奇怪地问:“你让他和茗烟儿睡一起不就行了吗?”
贞娘微微一笑,小声地说:“官人,那个小五哥儿是个女儿家,怎么能和茗烟儿那个小无赖住在一起呢?”
“啊?女儿家?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女人,我当然知道啦,不像你们男人这么粗心,她不仅是个女儿身,而且应该还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女孩子。”
林冲低头想了想,那尤五五官俊秀,身材苗条,胸部微微隆起,果然是女儿样貌,只是因为大晚上的,自己又喝了那么多久,没怎么在意。
他不由得奇怪地问贞娘,“她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呀?”
贞娘嗔了他一眼,笑道:“既然是女扮男装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装作不知道就是了,对了,你告诉茗烟儿一声,不许对人家无礼。”
林冲点了点头。
所有的事安排停当,贞娘匆匆进了林冲的房间,小心地插上门,还贴在门上向外听了听。
她的怪异动作让林冲非常奇怪,“娘子呀,你这是干什么呢?”
贞娘红着脸,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林冲。
林冲借着床头的灯光一看,原来是一个红色秀花的罩罩,不过,因为里面没有钢丝撑着,手捏上去软塌塌的。
贞娘红着脸,羞涩地说:“白天在家里没什么事,奴家照你说的样子做了一件,不知是不是这个样子?”
林冲瞄了眼贞娘的胸部,笑着说:“样子是差不多了,可是少了一件最关键的东西。”
“什么东西呀?”
“女人为什么穿这件东西马上会大起来呢,那是因为里面有细钢圈儿撑着,你看你这做的这个东西软塌塌的,戴上去也大不起来呀?”
“细钢圈儿……是什么东西呀?”
林冲一下想起来,在大宋朝还不大可能有这件东西,他想了想,用手比划着,“就是一种细铁丝,很细很细的铁丝。”
“铁……丝?什么样的铁能放进这么小的东西里呀?”
林冲觉得实在没办法跟她解释,搂了她一下,“好了,我的好娘子,天色不早了,睡吧,等有空儿了,我再细给你说。”
贞娘皱着眉头琢磨着。
第二天,日上三杆,贞娘煎了药,端了进来,微微吹凉,又要林冲吃。
这药又苦又涩,十分得难以下咽,林冲本不想吃,可是贞娘总是哄着他喝下去,说是坚持天天吃,他那怪病才能好。
林冲是真不愿意天天早上就喝这个玩意儿,皱着眉头说:“我说娘子,咱们能不能不天天吃这个破玩意儿呀,苦死了。”
贞娘幽幽地叹了口气,端起药碗轻轻地吹了吹,“要是能弄到九转还魂丹就好了。”
“什么是九转还魂丹呀?”
“我听师伯说的是皇宫大内才有的一种神药,味甘,色赤,有薄荷味道,你这病如果吃了这药,据师伯说一夜之间就能恢复到七八成。”
林冲听说有这种药,不由得心中一喜,“咱们能不能花点钱去皇宫大卖买几副吃呀,省得天天吃这种苦药。”
贞娘苦笑,“官人又说痴话,皇宫大内岂是我们这么平民百姓可以随便接近,更不要买药了,且先吃下这药再说。”
贞娘哄着林冲把药喝下去,让他等半个时辰再吃饭,先去院子逛逛。
林冲来到花园,见尤五正牵着他那匹赛风驹在遛,边走边和赛风驹说着话。
林冲高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