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等人正在家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鲁达埋怨道:“都怪贤弟,如果他早把那个尤五送到官府,不就没这事儿吗?现在倒好,惹下这天大的祸事来,还牵连到咱们。”
贞娘一听这话,眼泪都气出来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你还说这种话,你一个大男人家的,怎么不快点想个法子救我官人,却在这里如妇人一般絮絮叨叨?”
鲁达摊了摊手,“我怎么救?我一个不入流的提辖,找谁去救,哪个认得我是谁?谁肯给我面子呀?”
两个人正说着,见两个身着虞侯官服的人和林冲一起走了进来。
贞娘和鲁达都是大吃一惊,刚要上去问是怎么回事。
只见两个虞侯向林冲一拱手,“林大人,小的们先给林大人恭喜了。”
林冲大剌剌地点了点头,对贞娘说:“娘子,去拿十两银子给这两位虞侯。”
贞娘不明就里,不过她看到那两个身着官服的虞侯对林冲十分得客气恭敬,知道没出什么大事,马上去房里拿出两锭五两银子,给了两个虞侯。
两个虞侯客气了一下,收了,又向林冲拱了拱手,“大人,那小的们就告退了。”
林冲点点头,两个虞侯走了。
贞娘刚要问怎么回事,鲁达抢着问道:“贤弟,刚才这两个虞侯,称你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呀?”
林冲有些疲倦地说:“他们给了我个正五品的官儿,叫什么……朝奉大夫。”
贞娘见林冲平安回来了,已经是欣喜万分,又听说得了正五品的大官,更是又惊又喜,问道:“官人,怎么高衙内把你们抓去,没问罪,反而给了这么大的官儿呀?对了,小五哥儿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林冲看了贞娘一眼,故意叹了口气,“她?她恐怕是回不来了。”
贞娘惊问:“让人砍了?”
林冲哈哈大笑,“砍了?你知道她是谁,什么人有天大的胆子敢砍她的脑袋?”
“她,她不是个什么河北大盗的女儿吗?”
“她不是什么河北大盗的女儿,她是当今皇上的八姑,邓国公主,名叫赵幼悟。”
“公主?”鲁达一脸的诧异。
贞娘却点了点头,笑着说:“这就对了。”
林冲和鲁达同时看她,“什么对了?”
贞娘嫣然一笑,“官人,你知道她给吃的那神药是什么药吗?”
林冲摇摇头。
鲁达接口道:“难不成是皇宫大内秘藏的九转还魂丹?”
贞娘点了点头,“是的,当初我见这药效如此神奇就有所怀疑,就怀疑她和宫里有什么关系,后来我以为她是从宫里偷出来的,现在看,人家是自己拿自己家的东西,所以,我说这就对了,不过,这位公主能把这种神药给咱们吃,实在是……”她看了林冲一眼,没有把话说完。
鲁达突然想到一件事,问林冲,“贤弟,既然你都封了正五品的官,那我呢,封了我什么官儿呀?”
林冲有些歉意地说:“他们只封了你一个从六品的军器少监。”
鲁达一听,有些泄气,“怎么我的官连贤弟也不如呀,我还以为……”
贞娘劝道:“大哥,知足吧,提辖毕竟是不入品的,这个军器少监怎么说也是个有品级的官,不错了。”
鲁达一听这话,这才转怨为喜。
站在一旁一直急着要说话的茗烟急切地问:“那我呢,有没有封我个什么官呀,九品也行呀?”
林冲看了他一眼,“你还想要官,你天天和小五哥儿作对,人家没砍了你的脑袋就不错了,还给你官?”
茗烟长叹一声,“唉,我要是早知道她是个公主,我就把她当成祖宗供着,怎么敢和她作对呀,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呀。”
隔了半个月,吏部来了两个官差给林冲和鲁达送来的官凭。
林冲的正五品朝奉大夫是个散官,不用去当值,只是按月到衙门里领正五品官的钱粮,现在人见到他都叫他林大人。
隔了两天,林冲听茗烟说高衙内的殿前都虞侯官职因为冒犯了皇帝国戚被吏部下文革了职,要不是高衙内花了几万两银子上下疏通打点,加上吏部的人看在他干爹高俅的面子上,他小命都没了。
现在高衙内成了布衣白丁,又让高俅叫去大骂了一顿,吩咐他以后不许打着高俅的旗号做事。
高衙内火气攻心大病了一场,在家里躺了近一个月。
林冲虽说成了五品官,可是他无心作官,只想做生意,他知道官场黑暗,不要说个五品官,就是一品大员,皇帝老儿一不爽也立即砍头,有个鸟意思?
还不如做买卖赚大钱,逍遥快活。
这几天林冲在当铺里闲着没事儿,又想起了那桩“女士内衣店”的生意。
林冲知道,这门生意真做起来,一定能火,而且能发大财,可是现在的问题没有那个可以支撑罩罩的钢丝圈圈儿。
这是在宋代,工